只见他将右手的匕首藏于袖中,并快速而极为仔细地对她进行搜身。
此时他可没空去体会甚手感,也没去管她是否如传闻那般美艳动人,其实他还从未见过秦寡妇易容前的模样。
当然,他此时也没管这秦寡妇乃是薛刚的姘头。
薛刚那个蠢货到底会不会调教女人?唐世勋一想到薛刚不禁在心中暗骂。
这几日在这画眉铺营地,唐世勋只单独召见过薛刚一次,未免被有心人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交谈时间不久,他让薛刚先在此好生扮演医者的角色,并多看多做少说话便是。
而秦寡妇虽然是薛刚的姘头,但自打薛刚救出秦寡妇以后就向阿梓和薛正保证过,他绝不会把唐公子的身份透露给秦寡妇。
也正是基于对薛刚的信任,唐世勋反而更为怀疑这秦寡妇的动机。
毕竟,夏菡的失踪与那翠姐脱不了干系,而翠姐乃是卯组的老井的姘头,这可是昨日才发生的前车之鉴。
秦寡妇因窒息感和唐世勋突如其来的搜身之举,心里边既惊恐又羞恼,她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场面。
作为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曾经的她锦衣玉食生活优越,哪怕后来为了家族利益而无奈屈从于孙将军,但孙将军对她极为喜爱,虽然孙将军的嗜好异于常人,且将她半软禁之,但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打骂。
再有那将她救出那座‘牢笼’的薛刚,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即使她知道他是细作,她也愿意跟着他走,且他同样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打骂。
哪像这个可怕的男人!秦寡妇已经不敢再看唐世勋的鹰目,因为她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感情,好重的杀气!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绝不是在觊觎她的身子。
她彷如置身于深渊前的峭壁边上,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止不住地发着颤。
然而更让她感到诡异的是,她竟然没有哭,反而是某种极其强烈的异样感受如狂风骤雨般肆虐着她的身心。
快到极限了吧?唐世勋一声冷笑,他已经仔细地搜过她的身,左手遂不再掐住她的玉颈,同时他的右手则在袖中握住了匕首。
‘呼!呼……’
秦寡妇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浑身颤抖不已,额头无力地搭在他的膝盖上。
从她进入主帐到此时,虽只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但她却感觉已过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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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她贪婪而急促地呼吸着。
唐世勋并不着急,他等秦寡妇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之后方才冷声道:“说吧,找老夫何事?”
秦寡妇螓首微抬,眸子里满是愠怒之色:“你这个混蛋!薛刚和阿梓妹妹怎会甘心跟随你这样的人!”
唐世勋闻言鹰目一寒。
只从这句话,他就知道薛刚那蠢货已经向秦寡妇透露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