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光残忍,而且对日本人交代的事情,也是一丝不差的执行。”岳镇川冷笑几声:“他每隔两天就到村子里去收取各种费用,交不出钱粮的,直接抓人,放火烧房子,老百姓给他取了个外号‘扒皮翁’,就南通附近的村子,都被他给祸害遍了。”
孟绍原眉头皱了起来:“我们的人呢?”
“我们在南通有一个大队,六十三个人,大队长秦东成,名义上隶属于国军南通保安第八旅管辖。”
“怎么才这么点人?”
“南通是我们展开敌后工作最困难的地区,最高峰的时候,曾经也有近五百号人。3月17日,南通沦陷,该大队在新港和日军打了一仗,损失很大。撤下来的时候,连同伤员在一起也有四百人的规模,只是……只是……”
“说。”孟绍原的口气有些不太客气了。
“是。”岳镇川急忙说道:“和苏锡常等地不同,日军在南通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从3月17日到本月,日军不断的在南通周边进行扫荡。本月4日,日军使用燃烧弹,从唐闸河东渔稚港附近的育婴堂烧起,一直烧到南通城郊猫儿桥,沿通扬运河十几里,300多户人家,4000多间房屋化为灰烬,育婴堂16名婴儿和两名生病的少女被活活烧死。
5月8日,日军从南通城易家桥出发下乡“扫荡”,到麻虾子榨,见房就烧,逢人便杀,将住有10多户人家的麻虾子村付之一炬。
随后,又窜到葛家老园,杀死百姓25人。附近来不及躲避的老人、妇女、儿童被逼藏在川猫儿滩河边芦苇丛中,日军用机枪向苇丛狂扫乱射后,犹恐尚有余生,竟丧心病狂地用刺刀沿着尸堆戳过去。就这样,108人惨遭屠戮,鲜血染红了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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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岳镇川的眼眶都有些红了:“秦东成倒是个铁血汉子,可就是个莽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