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一听皇后又有了顾虑,他有些着急地说道:“娘娘,臣明白您的担忧,可是您看啊,咱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陈圆圆就像是咱们手中的一张王牌,如果不用,那可就太可惜了。
而且,臣已经仔细考察过这个陈圆圆了,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只要好好调教一番,一定能在皇上面前讨得欢心的。”
周奎的眼睛紧紧盯着皇后,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本宫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陈圆圆毕竟是从秦淮河畔来的。
她的出身始终是个隐患,万一哪天被人翻出来,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皇后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她的谨慎和担忧。
周奎赶忙说道:“娘娘,这个小的也想过了,咱们只要让她不说自己的出身。
对外就说她是某个官宦人家的女子,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而且,这宫中知道她出身的人也没几个,只要咱们把那些知道的人打点好,就不会出问题的。”
周奎的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的神情,他觉得自己已经考虑得很周全了。
皇后皱着眉头,看了周奎一眼。
有些不满地说:“父亲,你想得太简单了,这宫中之人,哪个不是心思缜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就算能瞒过一时,也很难瞒过一世啊。”
皇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她觉得周奎有些鲁莽,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
周奎被皇后这么一说,脸上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说道:“娘娘说得是,臣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
不过,臣觉得这风险还是值得冒的,毕竟,如果陈圆圆真的能得宠,那咱们得到的好处可就太多了。”
周奎的眼睛里依然透着一种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
皇后看着周奎,心中有些无奈。
她知道父亲是一心想为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可是他的这种急切有时候会带来很多麻烦。
她缓缓地说:“父亲,本宫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家族好,可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周奎连连点头。
皇后继续说道:“陈圆圆这个事先缓缓,等这事不那么热了,再说。”
周奎疑惑地看着皇后,问道:“娘娘,这是为何?难道您不想让皇上宠幸她吗?”
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父亲啊,你想啊,如果现在就让她去见皇上,她什么规矩都不懂。
万一在皇上面前失了礼,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本宫也得先教教她宫里的规矩。
让她知道尊卑有序,不然有朝一日她真的得了宠。
像田贵妃、袁贵妃那样,那岂不是给本宫招来一个对手?”
皇后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她深知后宫争斗的残酷。
周奎听了皇后的话,觉得也有道理说道:“娘娘说得是,是臣考虑不周了。”
但他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
周奎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嘟囔起来:“唉,别的皇亲国戚都是有爵位的,我却没有。
连李国瑞这几代的皇亲都是侯爵,我弄个伯爵还被夺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满,眼神中透着一丝嫉妒。
皇后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生气,但看到父亲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心训斥他。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父亲,皇上这阵子对外戚本就管得严,谁叫你碰到他火气头上了。
爵位削了就削了,至少有好处的时候,皇上还是会想到咱们家的。
你好歹还是国丈,在大明你也算是位极人臣了,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这爵位的事情,以后再议吧。”
皇后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话语中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周奎听了皇后的话,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行,一切按皇后吩咐。”
皇后看了看周奎,语重心长地说:“父亲,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谨慎地处理好陈圆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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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家族在宫中地位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周奎抬起头,恭敬地说:“娘娘放心,臣以后一定听娘娘的吩咐。”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这就对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好好想想如何安排陈圆圆的事情。”
周奎行了个礼,缓缓地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秦淮河的妓,被她周家弄到宫里来,虽然验身过后确实是完璧,但是这秦淮河的身份确实不好听。
陈圆圆用的好就好,用的不好就会砸自己的脚跟。
皇后心里清楚,陈圆圆太过瞩目,这会一定有人会去打探陈圆圆的底细。
她要如何化解这件事在宫里的影响,如何把陈圆圆在合适的时机送到皇上面前。
这些事都是要做准备的。
她深知,在这深宫中,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自己和家族的命运,她必须小心谨慎地应对这一切……
在田贵妃那精致华丽的寝宫里,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阳光透过那粉色的纱幔,洒下柔和的光线,映照在那精美的雕花家具上,泛出一层温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