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祖大弼的询问,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怒火明显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的冷静。
他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坚定地说:“大乐和祖宽说的对,不要白不要。把这些火铳分配下去。
好好操练士兵,咱们的士兵不比秦良玉的白杆军差。”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至于现在这个局面,我也没想到,现在大凌河城是三足鼎立。
杨嗣昌、我们、还有秦良玉,秦良玉又是杨嗣昌的拥护者,今后我们要保存实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祖大弼满脸的不服气,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
他恼怒地说道:“大哥,就这么算了?咱们就这么被他们骑在头上拉屎?”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双拳紧握,骨节泛白,那副模样就像一头被激怒却又被铁链束缚的猛兽。
祖大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还能怎么样?现在钱袋子印把子都在别人口袋,不是当年袁督师在的时候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状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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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但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沉重。
“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祖大乐微微点头,表情严肃。
“目前局势我们不能有情绪,对我们会不利,咱们只能以静制动。
冲动行事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让我们陷入被动。
我们要等待时机,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关键。”
他的眼神中透着睿智,看向祖大寿,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
祖大寿表示赞许,他停下脚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大家都不要有抵抗情绪,尤其是你!大弼。”
他的眼神在祖大弼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关心。
“我们现在就像在暴风雨中的孤舟,必须稳住,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祖大弼虽然心中还是愤懑不已,但看到祖大寿严肃的表情。
他知道大哥的决定是为了大家好。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知道了大哥。”
他的眼神中依然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祖大寿的信任,他知道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只有团结才能有一线生机。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军帐里只有火铳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未来战场上未知的命运。
祖大寿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祖宽,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祖宽,这批火铳你负责分配下去,挑选一些机灵的士兵来训练,一定要让他们尽快熟悉这些武器。”
祖宽抱拳领命,“大哥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他转身走向那些火铳,开始仔细地规划着如何分配和训练士兵。
祖宽看着这些新型火铳,顿时拿在手上仔细观摩起来,随即问起身旁的亲兵。
“这新火铳,怎么个操作?”
亲卫回答道:“将军,巡抚衙门有专人教授火铳训练事宜。”
祖宽侧目:“哦?人呢?怎么没过来吗?”
亲卫小声的说道:“刚才将军们在帐内发脾气,把他们吓跑了。”
祖宽听后无奈的“嗨”了一声。
“快快,去请他们过来!火铳训练这可马虎不得!”
亲卫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