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倒是真实无比。

莀的一旁还有个小孩子，叫嚷道：“爷爷，爷爷同我讲讲，你和奶奶的故事呗。”那声音清脆悦耳。

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莀的衣角，仰着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爷爷？莀瞳孔一震。啥时候自己有孙子了。

他猛地回头一看，背后是一块儿宽阔的墓地。墓地周围长满了野草，一座座墓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肃穆。

“爷爷，你怎么了？”小孩子满头问号，疑惑地看着莀，“是不是奶奶走了一年了，你特伤心是不是？”小

莀低下身段，耐心问：“我.....忘了什么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试图努力回忆着什么。

又是虚假之梦？

小孩子立马嘟着嘴巴，奶气道：“哼——您近一年可都是在病床上躺着的。医生说，自您几十年前的那次脑部重创后落下的毛病在去年全面复发了。我猜爷爷是记忆丢失了，所以说话奇奇怪怪的。念峤会好好陪着您的，诶我答应爸爸的。”小孩子说着，拉起莀的手，轻轻摇晃着，试图给予他安慰。

念峤？是思念温峤吗？

莀忽地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老年斑的手，已没有了年轻时的白皙和顺滑。

皮肤松弛，青筋暴起，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好真实，莀开始有点精神恍惚了。

莀摸了一把干壑的脸，问道：“念峤，哦豁，我是老了吗？”

念峤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您都快八十四岁了，自然是年事高了。”他晃着小脑瓜子，嗤笑道：“果然，叶爷爷说的不错，您确实是个宅男呢，连都很少。”小孩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个叶嘉木啊。”莀望着远处的景色，沉声道：“我居然会梦到老年时期的自己，当真是疯子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荒唐梦境。

话音未落，他只手祭出了荡灵杵亲手捏碎了梦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