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怒哼一声,厉声道:“那就试试,余被腌臜垃圾扰了近二十载,是该到头。”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锁链微微颤动。
梵天眉头紧锁,冷冷道:“一起吧,孤怕你们无一人是能战的。”说着,其身后的黑气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莀微眯双目,质问道:“邪神,你到底对不周少主做了什么?”
澐讶异道:“莀,你在说些什么?”很显然,他对莀的话感到意外。
邪神挑眉道:“孤不知你编造何种烂理由,要和孤斗,就别废话。”其眸子闪过一丝不耐烦,似乎对莀的质问毫不在意。
莀急忙走到弈的身旁,淡淡道:“梦之主,你认得诂?”
弈忽地愣了一下,又沉思几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倒是高座上的“梵天”神情明显有些惊慌,咬牙道:“沧溟王次子,你到底卖什么葫芦药。”
莀双手抱胸,振振有词道:“昔日的他存活至今,身边定是有亲近之人。我猜,诂他肯定在这里。尽管,我和他并无照面,又或者仅仅一面之缘。”
梵天短暂恢复意识,蹙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莀推断道:“失忆啊,要不然你怎会投靠这个魔头。”
邪神蛊惑道:“不周少主,你的悲惨皆是拜沧溟一族所赐,还不赶紧给孤杀了他们。”
莀没有丝毫的畏惧,继续如实道:“我承认,昔日的沧溟世子确实是造成不周悲剧的元凶。不过,邪神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梵天气得浑身颤抖,嘶吼道:“不可能,都是璩造成的。沧溟殿下,你莫要颠倒黑白。”
莀往前走了几步。
澐担心道:“不要过去!!!”
莀缓缓道:“颠倒黑白?我那般做的好处是什么?我又不依恋沧溟,要不是你体内的家伙我会背井离乡,来此?岐,你受的苦难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何为心碎何为绝望。可无辜之人并没有背负罪业,你毁的可是整个黾云。”
说白了,莀不愿意放弃不周最后的血脉,试图唤醒梵天内心的良知。
梵天不屑道:“那又怎样,我没得到这个世界的光,难道还盼着它继续安乐下去么?”
莀劝解道:“如此,你与璩有何分别。”
澐紧紧盯着胞弟,心中却多了一分暖意。
梵天抬起右手,直指着莀,沉声道:“沧溟殿下,你们最没资格教训吾。吾的夙愿,不久就能实现,几位就别做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