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张锦诚的妻女,正是死于银针之下。
用银针杀人,这确实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也会用到的招数。
事情到现在已经明朗。
怀恨在心,因而报复。
却是太巧。
偏偏赶在张锦诚的儿子叫嚣他们是冤枉的,要写供词的时候。
从开端,到天牢,再到现在被捕,天衣无缝的巧合。
姜邵又不是监察司,看了一眼谢容渡,意思很明显,交给你处理。
谢容渡少思量遍,玄黑官服冰冷凌厉,捡起那根银针,用指腹碾了两下,看向男人。
“这银针,你磨的?”
男人重重呸了一声,不问所答,恨恨呜呜骂着。
“我问你——”诤的一声,长剑出鞘,横在男人的脖子上!
泛着冷光。
谢容渡一字一顿:“你磨的?”
血腥气,杀伐扑面而来,是从万里疆土上历练出来的,一收一放顷刻间,男人身体紧绷,半晌哆嗦点头。
“带下去。”谢容渡直起身,长剑利落入鞘。
林行致站在旁边看着,脸色苍白,鲜血沿着指缝流出来,庆幸道:“还好及时抓到刺客,陛下身体怎么样?”
大事落幕,姜邵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绪落回来,转着玉扳指:“林行致确实护驾有功,让你当户部侍郎,真是委屈你了。回去之后,把你转到兵部如何?”
林行致捂着伤口,心神一动,到了兵部那就是有兵权的地方,比亏空的户部好不少,他当然求之不得,面上却虚弱道:“只要陛下无事,臣死而无憾。天子养臣,用于一时,臣实在不敢称功,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既救了架,又替自己遮掩了嫌疑。
这招急中生智,一石二鸟,也是林行致足够机警,心理素质过硬,算是赢麻了。
姜里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手中的折扇,反对姜邵说:“皇兄,林侍郎身为文官都如此英勇,必然要赏。”
“赏罚一事,陛下可回宫再做定夺,此地不宜久留,还请陛下和林侍郎治疗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