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在下一秒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咔嚓”一声,她屈膝压过去,按住警官的肩膀,在对方蹙眉的表情中说:“吻我。”
“什么?”池延祉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主动吻我。”姜里认真道,语气意外温和,“池sir,我这个人比较激进。如果新年第一天给你带来不好的体验,那我提前跟你说声抱歉,但你既先开了头,那我就挑明直说了。”
“我对你有别的心思。如果你想刚刚那样,继续来干涉我的生活,那你只能换一种身份,现在亲我。”
空白。
完全是一片空白。
刚刚那种莫名发冷的冷淡情绪,和现在被冲击到的混乱,像是古寺里撞出来的钟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心神不宁。
池延祉看着姜里近在咫尺的脸,难得撞上如此束手无策的境况。
大脑很乱,与其说大脑乱,不如说是心乱。
四目相对,池延祉先错开她的目光,侧脸看向窗外寂静的新年夜景。
又忽然转过头,习惯性的直视人。
“从什么时候?”他冷静发问,越到这种时候,声音越是冷静,冷的发硬,狭长的眼睛中泾渭分明,像是这一望无际的冬夜,攫取着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