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有想到,曾洗月居然知道自身是个艾滋病毒携带者,还知道不能结婚。
想到自己整天扑在事业上,帮姐夫曾金山打理知音集团,还不如一个傻症初愈的女孩对爱情理解透彻,张玲玉忽然渴望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
望向曾洗月,张玲玉难掩内心的激动,问道:“所以,你在饭桌上有意跟秦神医保持距离?”
曾洗月点了点头,承认了。
忽然说道:“小姨,我想求你一件事。”
张玲玉满脸疼爱,“什么事,说吧,不许说求。”
曾洗月欲语还羞,“小姨,你能不能跟那个人说一声,就说……”
张玲玉扑哧一笑,“哪个人?”
曾洗月忽然扭动身子道声:“秦神医呗。”
然后试探着问道:“你能不能问他,问他,这条腰带卖不卖?”话还没说完,登时满脸红晕。
这个痴情的丫头,原来,她是想一辈子记住人家秦神医啊!
张玲玉算是彻底服气了。
感慨之余,忽又想锦上添花,爽快答应道:“行,这事小姨一定帮你。”
心里却在暗说,你老爸要给秦神医十个亿,秦神医死活不要,我猜,大概那小子有想法,这回你想买他的腰带,算是一桩生意,看他还能不好意思张口?
又一想,反正你老爸有的是钱。
想到姐夫曾金山,张玲玉一下子笑了,说来说去,还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偏向我。
自从我来攒香居给曾洗月治病,曾金山寝食难安,这回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吃过饭以后,便回长阳闹市区那个富人别墅去。
听说曾金山马上要到家,李云珠自以为阴谋败露,可就吓坏了。
这时候她所考虑的,不是曾洗月的傻症被我用传世银针治好,然后跟曾少雄平分家业的问题,而是她李云珠的富婆生涯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教唆曾少雄到攒香居去陷害曾洗月,那瓶毒药,也不知道曾少雄扔哪去了,然后,丁翠翠又晒出了曾少雄的小人行径。
曾少雄回来以后,口若悬河,连说老爸怎样怎样夸他。
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被表扬,这爷儿俩,总归有一个脑子进水了。
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李云珠越想越害怕,因而像只热锅里的蚂蚁,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
“怎么办呀,怎么办呢?”
来回搓着手面,又翻起好看的白眼望向天花板,李云珠忽然萌发了上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