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明显的看出罗佳玲的紧张,因为她的血压和心跳稍微有些高。
罗佳玲苦笑了一下,“莎莎,你真的能以平常心对待他们吗?”
“刚来时也不行,现在好多了。”,这位护士带着口罩,不过眉眼间全是笑意,她的名字叫吕莎莎,跟罗佳玲差不多大。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要多休息才行。”
护士检查了一遍床头挂着的营养液和消炎止痛的药,“呼叫器就在你手边,有事情叫我就行。”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罗佳玲终于能自己一个人安静的体会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了。
从昨天醒过来之后,所有的事情就脱离了她自己的掌控,这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看着天花板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个护士走出病房之后径直走到了护士站,这里人不多很安静,这栋康复中心楼也只有三层每层的房间并不多,和普通医院那种没有人气的冰冷相比,其实更像是个酒店。
一个穿着陆军军装的男人正站在那,吕莎莎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非常甜美的长相,有些娃娃脸笑起来有两个很好看的酒窝。
“跟你说了,我今天值班的。”
她的工作有时候会比较无奈,值夜班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跟男朋友的假期总是凑不到一起。
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如果徐川看到他一定会惊呼出声,这是他大伯家的孩子徐飞。
“我正好休假,过来陪陪你。”
他跟这个叫吕莎莎的护士,是在上次他住院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算是互生好感。
徐飞伤好之后通过了某支代号老A的部队选拔,目前的驻地就在京城附近。
如果徐飞不出任务,休假时两个人还能见上一面。
“对了,今天见到你那个弟弟了。”
吕莎莎笑着说道,看得出来这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儿。
徐飞露出无奈的表情,“听我爸说了,这家伙真是胡搞,这不是把人家女孩儿架在火上烤吗”
吕莎莎侧着头笑容不变,作为女人和对方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她知道如果是她的话哪怕知道会有麻烦,也一定会被感动的要死。
女人有的时候会很感性,并不会像面前这个男人一样理性的考虑问题。
“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徐飞一脸疑惑,那个叫罗佳玲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哪里像女人?
不过他虽然是直男不过还是知道女朋友说的话最好不要反驳。
“对了,你吃饭了吗,我带了我妈做的饭。”,徐飞拎起放在一旁的饭包。
吕莎莎一脸惊喜,这是不是说明已经通过未来婆婆的考核了呢。
……
之后的一段时间,徐川白天就到疗养院里陪着罗佳玲,晚上要不就回老爷子家里或者就去住酒店,同时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而罗上尉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恢复,从只能卧床到可以坐着轮椅被徐川推着到处走,用了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他已经跟这里的老头老太太完全混熟了。
“刘爷,跳马啊,这不就卧槽了吗。”
疗养院的花园里,徐川推着罗佳玲晒太阳,然后给正在下棋的两个老爷子支嘴。
“滚,你看清楚了,那是我的马吗?”
“哦,看错了。”
对面的小老头低着脑袋,把棋子放在手里磕来磕去,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河边无青草,不用多嘴驴。”
“哎,陈爷,怎么骂人呢?”
罗佳玲捂着额头感觉好丢人,她这段时间才领略到了徐大少爷的另一面。
“你们老徐家怎么出了一个你这么碎嘴的小兔崽子。”
“哎,您这是连我爷爷都骂了啊。”
“他就算是在这,我也照样骂。”
“呵,瞧您说的,我爷爷可真敢动手,就您这体格真不够他打的。”
“嘿,你再说一遍!”
老头把棋子扔在棋盘上,猛的站起身。
徐川推着罗佳玲转身就跑。
对面的陈姓老人看着本来形式一片大好,却被对方搞乱一团的棋盘,露出了一副鄙视的表情。
“老刘啊,以前你跟姓徐的就这么一唱一和的,现在跟他孙子也这么玩啊?”
另一边罗佳玲被徐川推着跑了一路,留下了一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