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头,这发蜡不洗掉,在头发上腻的慌。”
放着水盆的凳子有点矮,徐三猫腰的幅度有点大,很有眼里介的陈长海一下子就看到这个拍马屁的机会,他从旁边拽过衣服披在身上,跳下床,“三爷我来,你躺着就行。”
“好。”徐三也没客气,有汉奸伺候干嘛不用?
于是徐三便躺在床上,挪了挪身子,把脑袋从床头露出出来。
这个姿势真是怀念啊,可惜陈长海不是个女的。
陈长海已经搬着凳子和水盆来到了床前,伸手撩了一把水在徐三的脑袋上:“三爷,这水热不热?”
“这样就行,挺好,陈哥你这手法挺好的啊。”
“原来我就是个剃头匠,后来剪了辫子,没了营生就参加了种央军,哎~~几年败仗打下来,最后一个团就整个就被俘了,然后就混成这个样子了。”陈长海的语气有些低落,似乎在为不堪的往事叹息。
“打过胜仗吗?”徐三问道。
“没,开始还想,后来连个念想都不敢有了......”
揉了两把徐三的头发,把搓下来的发蜡放到鼻子上闻了闻:“三爷这发蜡不错,这味道真好闻!”
说话间,陈长海便用占满了发蜡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蹭了蹭,捋了一下,“效果也不错,比我以前用的那些强的多。”
“那是,这可是三岛太君从东瀛本土带来的。”徐三随便应付了一句,关于发蜡他可不想给别人用。
“我说呢,东瀛产的东西就是好!”陈长海继续拍马屁,又在自己的头发上蹭了蹭。
徐三看着陈长海这种占便宜的举动,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陈长海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起码徐三觉得比洗头房的小姐姐要好的多。
可惜,这个人的心不正。
大概有半个小时,徐三接过陈长海递过的毛巾,擦了一把脸。
真是舒坦!
也许是陈长海的手法太好,这让徐三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对了,陈哥,有没有想过不当兵了?”
“没有!当兵挺好,虽然不能按时发饷,但咱不是还有别的油水吗?何况有您三爷在,我还怕饿着不成?”
哎,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陈长海打根上就烂了。
翌日,清晨。
徐三打了一盆子水,在据点的院子里洗漱。
条件有限,刷牙是不可能了,也就只能用粗盐水涮涮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