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配合山本大左工作呢?”何勇问到。
“咱们营有多大能耐您还不知道,说白了,就是炮灰!也就干点抓壮丁,修炮楼的活,真要打仗,咱们就是送上去消耗弹药的。”
徐三的话就好像一盆冷水一样泼到了何勇的头上,让他充分的认清现实。
“可这太君忽然换防,让我这心里没底啊!”何勇在这个时候,也露出了他的那点小心思。
“营长,你这是多虑了,该咋办就咋办,山本大左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不到咱们的头上,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何勇始终是降将,他手里的牌可以说就这大概四百伪军,他就怕鬼子假借兵力调动为名,把他架空,听了徐三这么一说,才让他心里有点底。
“这开春了,太君又是打八路,又是修炮楼了,那咱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何勇继续问到。
“如果说要做点什么的话,那就加强训练,嗯.....我想想,嗯....就加强体能训练吧,逃跑的时候能保持队形整齐,快而不乱。到时候把没有建造任务的都拉出去跑队列,最好能做到跑的比太君快!咱们营里的王海在这方面比较擅长,到时候可以安排他来负责。”
徐三开始的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可是后面的话,让何勇怎么听都不对劲,想不明白的他开口问道:“你的意思,咱们训练逃跑?”
“哎”徐三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我的营长啊,你还不明白吗?既然您问我了,我就得和你说明白了,谁让咱们是老乡呢?”
喝了一口水,徐三继续说,“想保命就要跑的快!所谓的训练都是以保命为前提,太君为什么打鸭子坞,那是试探,打八路是给种央军压力,迫使他们投降。种央军投降还好,这要不投.....算了,局势太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只要记得,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是保命为前提,然后老实呆着,谁也别去招惹,即使老百姓咱们也得掌握好分寸,别一不小心弄的哗变了,到时候太君那边不好交差。”
难得的机会,徐三开始为这个汉奸营长灌输保命的思想,希望这样可以为八路军减少点压力。
何勇摇摇脑袋,徐三的话,让他很不适应,如果不听他说的有道理,他真想上去踢他一顿了,然后再办他扰乱军心之罪。
但何勇可不是那种刚正的军人,而徐三给他出的主意又恰恰和了他的胃口:“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一谈,方知徐三兄弟胸中雄才大志。”
见时机差不多了,徐三便把他想要的官职说了出来:“营长如果你真想给咱们营捞点好处,就给我安排在军需的位置吧。”
“军需官?这个.....不是说我舍不得给你,只是军需官这个位置正职是咱们营的自己人,可副职却旅里派下来监视的。”
“咱不贪墨就得了,旅里派下来又能把我怎么样?”徐三要这个军需官不只是贪他伪军那点破烂,还是为了他后面那个大号豆腐渣做准备。
做军需不贪污,何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兄弟为什么非得要这个位置。”
“太君不是为了控制咱们,给咱们换装了吗?我做军需之后,又与山本大左相熟.....”
何勇还是一脸疑惑的等着徐三。
真tmd的笨,我话都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怪不得当年一枪没放就投降了。
“我的营长啊,你还不明白吗?非的要我把话都说明白吗?以训练之名,虚报啊!多出来都是咱们营本钱啊!开始我为啥说训练跑队列,跑到没人的地方咱们办什么不都没人知道了吗?”
何勇终于明白徐三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哪里是不贪,是大贪!
这一运作,原来的小贪就变成了大贪,原来是个人利益,就变成了集体利益。
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