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沉默下来,良久才叹一声:“怪不得她那么害怕。”
顿了顿,她问骆湛:“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娶她的?”
骆湛摇头:“那倒不是。当时我都没看清楚人。事后才知道是她。而且,她好像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我不想娶她,是因为她不贤惠。”
最后一句话,骆湛说得万分郑重。
徐韫竟然都找不出一丝丝虚假作伪来——骆湛应该的确是因为这个不贤惠,才不娶高玉的。
骆湛提醒一句:“高玉她爹倒是个好人,你要是不行了,就去找她爹。”
徐韫点点头,又跟骆湛道谢,然后才回了家。
只是回家的路上,她的步伐多少有点发沉。
徐韫今天说的那些话,其实也让她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
但到家之后,看到谢婉清,看到红玉,徐韫就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又死死地压回了心底锁上,不许它们影响自己任何一点情绪。
第二日一大早,徐韫就过去找骆湛。
滚钉板这个事情,现在就要开始学,开始练。
骆湛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皮甲,看着有点年头了。
徐韫闻着,甚至感觉自己能闻到一股淡淡汗臭味——而且皮甲上,还有不少印子和修补的痕迹……
她有点嫌弃,于是问了句:“这是谁的?”
骆湛道:“我的。前头穿的。那时候个子小点,你应该穿着还行——”
徐韫就不敢说嫌弃的话了,就算嫌弃,也死死压在了心里。她觉得只要说出来,骆湛能马上冷笑着拿上皮甲就走……
骆湛教得很认真。大冷天的,他也不嫌冻,穿了一身单衣,就这么站在那儿,绷着身上的肉,告诉徐韫该怎么发力,怎么样绷紧了全身,然后滚过去。
他每说一句话,就哈出许多白气,徐韫冻得浑身哆嗦,但他却丝毫不觉得。
不过,按照骆湛指点的方法在地上滚了十多遍之后,徐韫感觉自己也没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