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得隐隐听见谈话声时,他们便不敢再靠近。藏在荷叶后面,透过缝隙看去,一条两层高的大船漂在那里。
甲板上搭着帷幔和轻纱,看不清都是什么人。影影绰绰的看见四五人在那里饮酒取乐。
“哈哈哈哈哈……”一男子突然大笑,又道,“容容,你可真是个妙人儿!”
“公子,那奴家再给您跳个融香舞如何?”
“哦?不知这融香舞有何妙处啊?”
安静片刻,只听那男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语气轻佻道:“都道莹河花船处有一香梦舫,难寻难找,但还是那么多人要寻。今日一见你汝容容,果真不是一般的……有味道!哈哈哈……”
这边沈玄度他们虽不知具体交谈了什么,但听这男子的话,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沈侍卫,沈侍卫。这花船有些古怪啊,不如我们先回去禀告给裴大人吧。”有个侍卫低声道。
沈玄度看了他两眼,是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少年人。许是觉得她一女子听这花船上的话不妥当,所以找个由头不让她难堪。
沈玄度却道:“兄台,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叫卫安,家父是礼部尚书卫宁。”
沈玄度点点头,再去看那艘名叫香梦舫的船,丝竹声响起,铃铛声也跟着叮铃起来。
这时,只见有一人突然自里面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撩开一点轻纱,那手骨节分明……几人屏息等着他露出脸来……
呜……呜……
“趴下!”沈玄度低呼一声,音还未落,一个铁锤伴随着荷梗咔嚓咔嚓断裂声从头顶上飞过。
香梦舫上应当是听见了动静,轻纱后走出几人。沈玄度警醒的观察四周,铁锤是从他们后方飞来,但那里空荡荡的只有荷叶在晃动。
“几位,发生了何事?”香梦舫上一女子对他们喊道。
“姑娘,我们也不知道。”卫安也喊道。
“瞧着似乎是有歹人,公子们快到我们船上来吧,人多也安全一些。”那女子又喊道。
卫安忙招呼其余二人划桨,顺利的被接到大船上,有侍女过来,将四人直接引到了二层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