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其图沉默片刻,“好,我信你沈洛白。兄弟们听令,谁都不许反抗,反抗者杀。”
形势急转直下,众人没料到会是这个走向。呼其图难不成傻,被押送进城,关进牢狱,死便是最终结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伏法了?
裴玄见局势已定,与沈洛白使了个眼色,悄悄退到一旁,无声无息的牵马离开。
卢校尉命人将所有人捆了,妥当后命花船上被抓的其他人也跟上。就是这么一个错眼的功夫,沈玄度觉出不妥,里面没有汝容容!应该说,没有人找到香梦舫。
沈玄度向父亲看去,见他也在盯着自己。
沈洛白押送一干人等浩浩荡荡返回,路上未有事发生。
到了南城门,沈洛白掏出令牌,守卫查验后直接打开了大门。
夜似乎有些漫长,虽已过寅时,但还是黑黢黢的。有些闷热,仿佛要下雨。
应该已经净街,两旁门户紧锁,并无百姓出现。
沈玄度并不在队伍中,她开始时便故意拖着卫安坠在最后,趁着无人注意时,返回到岸边。
“沈侍卫,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卫安跟着她跑了一路,最终没忍住问道。
“一会儿见机行事,回凫水吗?”
“会,会啊。”卫安磕磕巴巴,“但是,不是,沈姑娘,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去探探香梦舫,抓的人里,没有汝容容。”
卫安愣住,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总觉得哪里别扭。破了花船案不说,还抓了一堆北州人,太顺利了!”
“他们是料定我们忙乱中会忽略香梦舫。而且,我不相信北州人没留后手。”沈玄度干脆利索,直接跳上一艘小船,“走,咱们摸过去。我倒是看看,汝容容一个花船歌伎,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卫安点头表示赞同,划船的手一顿,问:“沈侍卫,我没听见有琵琶声,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