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对巡风递了个眼色,巡风去将门反锁上。
“义父,您在北州的时候帮他们炼的药……”
壶翁白眉挑起,厉声道:“你要作甚?打听那虎狼之药作甚?”
沈玄度沉默良久,抬起头,眼神坚定道:“义父,我没时间了,我不能等商乾与北州议和,等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什么意思?”
沈玄度又是一阵沉默,壶翁看了眼巡风,巡风的样子明显知道沈玄度意欲何为。壶翁不由了然道:“你派人寻我来不是为了给你治伤?不对,你派人寻我的时候,也没预料会受伤吧。你叫我来,是为了那药?”
“义父,我实在没办法了。”沈玄度起身跪到他脚边,“义父,您再帮我一回,这辈子如果报答不了您的恩情,下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
壶翁俯首看着她满是乞求的神色,不知怎么的与当年船上她求他回京时的画面重合。不由怅然道:“当年你求我回乾京是为了救心上人。今天求我要那药,到底要做什么?”
“义父尽管放心,我不是达克王,也不是呼其图,那药不会用到别人身上……”
“你要自用?”壶翁噌地站起身,提高音量喊,“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把药给你了,就是在杀你?你给我站起来!”
壶翁被沈玄度卑躬屈膝的样子刺痛了眼睛,曾经的她即使跪也跪的理直气壮,哪里像今日这般,这般失了风度和骨气。
沈玄度站起身,拽着壶翁的胳膊依旧求道:“义父,呼其图也是被药喂出来,他没事,我也不会有事。我必须尽快杀了他,必须……如果等到议和,我就没机会了……义父,求你,帮帮我!”
壶翁厉声对一旁的巡风道:“到底怎么回事?都这样了,你还替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