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听到此时醒悟过来,这狗东西唱了那么大一出戏,不过是因为知晓了甘霖白日对她的安排。怕她进了北州,出了他能完全掌控的地盘后出什么差错。而这个差错,便是她本人做出的什么决定。
不得不说,李初对她太过了解了。
沈玄度有些心虚,来找他之前还同壶翁要过药,若是让李初知晓了此事,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听见没有?”李初突然俯身凑近,直直的盯进她眼中,好似要从中看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沈玄度最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将要同李初争辩一二的心都没了。双臂环上他脖颈,凑近闻了闻,闻到熟悉的味道后松了口气,沉沉道:“听见了。”
李初盯着她埋在胸前的脑袋,微不可见的有些低落。他知道,沈玄度在敷衍他。杀呼其图的事情成了她的执念,同样也是自己的执念。沈玄度若是进到北州,很多事情便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他似乎真的用尽了所有办法,想让沈玄度明白,她对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董涞敲门低声说床铺收拾妥了,又问可还有什么吩咐。李初过去开门低声吩咐了几句,回来问沈玄度:“今夜在这里睡还是回沈府?”
沈玄度想到李初刚刚在卧房杀了个人,心里多少有些膈应。加上她此时实在不知如何面对李初,站起身道:“我来本是要同你说太皇太后让我护送公主的事,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初拽住她手腕,等她停稳脚步后道:“沈玄度,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