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回忆起往事，不禁笑了起来，她是看着小姐长大嫁人的，感情深厚，已经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到苏氏受苦，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痛得不得了。

叶纭姿的目光变得柔和，她知道赵嬷嬷对母亲忠心耿耿。前世母亲自尽后，赵嬷嬷像是发了疯一样，去找三姨娘，说是三姨娘害得苏氏不幸去世。

三姨娘受惊，命令下人把赵嬷嬷拖出去按家法处置，打了二十大板，赵嬷嬷已经年迈，没能挺过去就去世了。

当时叶纭姿不明白为什么赵嬷嬷会发疯，现在看来，她早就知道是三姨娘害的母亲，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要报仇。

如此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母亲做事的人，她怎么忍心让赵嬷嬷心里受折磨。

“这就够了。”

她开口说，“嬷嬷你的为人，府里人都很清楚，母亲更是离不开你，母亲从小无父无母，最依赖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一走了之，母亲醒来后该怎么办。”

“夫人……”

赵嬷嬷身子颤抖，说不出话来。

“至于秋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现在她成了叶府的姨娘，就算嬷嬷你去劝说，她也不会听从。”

“小姐，是老奴对不起你们啊！”

泪水无力地滑落，赵嬷嬷哽咽，紧紧握住了夫人的手，“老奴会一辈子照顾好夫人，天天烧香拜佛，祈求上苍保佑夫人早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