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我想起中午时,张大汉跟我讲的那件事,老李头勾搭有夫之妇的事,那对夫妇的死,至今都是悬案,没个头儿。

这之间,该不会有啥联系吧?

我站在父亲身前,一边思考,一边看着他画符,一张近一平米的黄纸,上面画满了符文。

这不是一道符,而是一道组合符,上面有招魂符,定尸符,退煞符,还有好几道我见都没见过的符文。

至此,我也察觉到不对,父亲从未画过如此复杂的符,一张符纸上,数十道符,效果肯定惊人,对手也必定很强大。

父亲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看看也好,能多认识些,这些年你跟我学了不少东西,但这些对毛家祖法来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等你成家后,你就该担起毛家的担子来,那个时候你遇到的事会更多!”

父亲一番话,说的我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我知道,他打小就告诉我,我们毛家,自先祖之后,每一代修行的法与术,都不相同。或者说,毛家自先祖之后,又分出了许多分支,那些分支中,曾出过天师。

不过,那比起毛家先祖,都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点了点头,可一想到年底就要回去结婚,心里就一阵儿发毛,读了这么多年书,对那种父母定婚姻的事,发自内心的反感。

如果娶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那还好些,可若是娶一个自己连见都不想见的人,这人生的意义恐怕就不那么大了。

终于,父亲画完了最后一道符,长长地吐了口气,又赶忙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爸,你咋了?”

我一把将父亲扶住,关切地问道。

父亲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满脸欣慰地说道:“终于成了,这是你爹我这辈子画过最难得一道符,从此以后,我也差不多该退休了,等你成人后,乡里十里八村的事儿,可都交给你了!”

“毛儿,与其说这是一道符,还不如说这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