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身上的伤,又气又心疼,忍不住掉眼泪,“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非要去惹事,好好的学习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打架,还把人家胳膊打断,你知不知道那些医药费都顶我们一年的生活费了,你究竟是为什么?”
苏母一边哭,一边握紧拳头恨铁不成钢地砸在他身上,这次他居然能感受到疼痛了。
不过女人力气小,打得再重也疼不到哪里去,白钰泽内心又开始涌起那种悲伤的情感。
这感觉他已经渐渐熟悉,他知道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又要不归他管了,果不其然,一场中式教育在他面前上演。
苏望璋丝毫不躲,任由女人捶打,试图解释,“是他们先动手打我,我不还手会死的。”
“你还敢顶嘴,他们为什么不打别人,偏偏要打你,一定是你招惹人家,不要给我找借口。”
“我和你爸养你容易吗?你下边还有个弟弟,你是想让我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吗?!”
白钰泽能明显感受到,在女人提起“弟弟”二字时,苏望璋的情绪格外的激动。
原本还一动不动愿打愿罚,一下子站起身来,“弟弟,弟弟,你们眼中只有弟弟,我就不是你们的孩子吗!凭什么要我处处让着他。”
女人一看他这样,气得抓起桌上的东西往他身上砸,“苏望璋,谁允许你对我大吼大叫的。”
“弟弟那么小,你让着他点怎么了,大让小,大让小,你懂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懂不懂什么是忠孝礼仪?!”
“你在学校学的都是什么?怎么和同学打架,败光我们家的钱吗!我看你这个学不上也罢,明天就给我出去打工赚钱,供你弟弟读书。”
白钰泽听着这些逆天发言,简直要气笑,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人能对自己的孩子说出口的话?
他甚至都怀疑,苏望璋不会是他们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回去的吧?
少年学习那么好,前途一片光明,他的父母还要这个样子怨他,这对父母真的是颠覆白钰泽对父母的认知。
女人越骂越起劲,全然没了刚开始的心疼,面对苏望璋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想必那一开始的心疼也不过是假惺惺在自我感动罢了,最后甚至说出。
“你们学校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就没有死呢,天天我一提你弟弟你就生气,你那么喜欢和他争,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