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泽将屋内的灯全部关掉,打开手电筒,扫视着房间内每一个可疑的反光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当灯光照向镜面的时候,他看过镜中有人影一闪而过。
两面镜子都有,因为角度的原因,当卫生间门打开时,可以照到卧室内对着床的那面镜子。
不是他盲目自信,他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房子不干净,确实浴室没有问题后,他打开灯。
走进浴室,将手贴在镜面上,不是双面镜,他更加坚信自己没有看错,这房子就是有问题。
确定这点后,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了,展开毛巾将浴室里的镜子整个盖住,随后将房门和浴室门全部反锁,开始洗澡。
——
祁溟寒到底是没有睡着,九点多躺下,结果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像是有种无形的指引。
他翻身下床,走向阳台,还没靠近,就听到里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像是有人在洗澡。
男人脚步一顿,下意识透过那扇透明的阳台门看向卫生间的位置,这地方他看过,没有能洗澡的地方。
唯一有可能出现这种声音的就是卫生间,如果打开那扇门,背后有一具什么不成人形的尸体在沐浴,这可真是太炸裂了。
这么想着,他还是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里边什么也没有,但水声还在继续。
意识到什么,祁溟寒猛地转过身,果不其然,镜子上弥漫起一层水雾,居然是镜子里的东西在洗澡?
因为有镜中祁府的存在,他有怀疑过白钰泽有可能被困在了镜子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这场面倒是有些进退两难了。
见死不救非君子,去了又太过小人,还好他不是什么君子,这么可爱的玩具,他实在不舍看其去死。
这么想着,祁溟寒走向那面镜子,抬手抹去上边的水雾,那块被白钰泽随手找来的布是白色的,被水汽洇湿后变得透明起来,形同虚设。
镜子后那个白皙无瑕,透着淡淡薄粉的背影,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宠物吗。
他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为那冷峻的面庞增添了几分邪气,并没有出声打扰,毕竟,惊扰到小动物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