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抱着猫的青年动作停了下来，无论是眼底还是嘴角都浮现一抹柔和。

“嗯，确实是个挺远的地方，话说我还以为你会奇怪我这一身伤的事情。”

想起之前的旅途，方然略微笑了笑，然后看到水连心对视着他的眼睛轻笑开口：

“不啊，因为方然你现在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所以你一定是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清脆清澈的声音让他为之一愣，没有任何的担心，没有任何的疑问，对于他的举动眼前的少女似乎完全的理解和支持。

“方然，你现在的样子...嗯...唔...”

似乎是在脑海里找到合适的词汇形容有些困难，最后水连心对着他天真烂漫的一笑，找到了最合适的答案。

“就像是和我可以自由的去外面的世界了一样。”

看着她漂亮精致的脸颊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微微出神，

自由么...

然后真的有像是这一刻阳光般的美好从心底涌出，一扫他之前的躁动和一丝失落，让他觉得和眼前的女孩相处的时光无比美好的笑了。

“虽然我可没有整天可以宅在家里的经历。”

“待在家里也是不能整天玩的，家里以前给我找了好多的老师，来教我外语、数学还有常识和音乐”

精致漂亮的身影裙摆下细长的双腿互相磨蹭，有些不好意思捻着一缕亚麻色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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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次去京城大学的时候，我其实更羡慕你们在学校一起上课的生活。”

“又要上课又要每天写作业，隔三差五还来个考试有什么好羡慕的，要不是没文化很可怕还有找不到工作会饿死，鬼才会愿意去上学，说到底选择应试教育这种东西只是为了找工作生存而已，你那种的才是真正让人羡慕的精英教育balabala...”

满嘴大道理其实就是不愿意写作业，还有对于专业外语全班只有认真听课的自己不及格的怨念，病床上抱着布偶猫的青年开始疯狂给天真的少女灌输满满的负能量。

“可是上学的话可以认识好多好多人，会有很多朋友的吧？”

“切....这点我倒是不否认。”

然后在被她问出这样的问题之后，嘟着嘴勉强的承认，看着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泛上憧憬和期待，在阳光里勾勒未来的少女耀眼的如同天使一般的美丽：

“所以，假如以后可以的话，我想出国留学，去一个很美的城市。”

让他微微出神了一下，然后有些怀念的笑了笑：

“像是雅典或者巴黎？”

想起曾经在展开的夜泊堂皇里的约定，听到他这么说的那一刻，绽放出更加绚烂的笑颜，阳光里她笑着的剪影定格成美好的画面。

“嗯，还有威尼斯和佛罗伦萨。”

...

达到终点的道路并不是只有一条，或许曾经抵达了的路线消失在命运里，

但是没关系，另一种可能仍旧在继续萌芽。

阳光折射的病房，在原本无聊养伤的下午，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看着病床上抱着布偶猫青年，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眸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彩。

“方然，那你这次有去什么很漂亮的地方么？”

“哼哼哼~这你可就问着人了！我这次出门可是路过了挪威的首都，货真价实的北欧城市奥斯陆！”

“诶！那个城市很漂亮么！？”

“不是一般的漂亮，背面靠着山，正面朝着大海和码头，他们那边的城市大楼规划的特别漂亮，还有那的知名景...额....”

“嗯？怎么了，方然...？”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好像把人家教堂的墙撞碎了，夭寿了！文化遗产该不会找到我让我赔钱吧...”

“欸....”

...

....

所以错过了那晚的天台，或许现在这样的命运....

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