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作为这么厉害的人主动去做这么厉害的事。

忐忑着对战死线，担心着万一失败的结果，不断在脑海模拟着各种展开....

「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智，但无法赋予相应的阅历，」

这一刻看着眼前的青年，看着他的眼神、表情、指尖动作，透过一切细节看着他的内心，看着他的想法，

维罗妮卡耳边一缕银灰垂挂着女皇尊贵的轻笑悠然：

「我说过的吧，你成为参加者的时间还是太短，即便已经改变成长，也仍有还是个少年的地方，」

「让你在独力面对这样一场庞大危机时缺乏足够的「资质」。」

资质....

这一刻感觉从里到外被完全看穿，根本无法反驳，思考着她口中的这件事物，

方然这时转过视线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女皇本人。

「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呢。」

对此，维罗妮卡只是端起手边花茶地简单一笑：

「过去一个世纪里，全世界大大小小总计一百多次

的金融危机，超过三分之一都和房地产有关，」

「菲斯尔德或许早就已经习惯了。」

犹如立场颠倒，帝国的拥有者对「雪崩」毫不在意，前来帮忙的外人却无比紧张，

明亮奢华的巨大客厅，一整片能从天际线全览曼哈顿夜色的落地窗墙前，

方然坐在这边，维罗妮卡坐在那边。

听着女皇口中的话语，一时无言，无法想象究竟是即使这种级别的损失也不足以让她产生动摇，

还是透过种种表象她早已看到了这次事件的结局，

但鉴于过往的一切，相信帝国女皇那超出常人想象的格局、远见以及思考深度，确信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给出至关重要的评判，

想着在白天就将大体情况告诉她，却没有收到的回复，

方然在这时看向维罗妮卡认真地问道：

「你对今晚的局面怎么看？」

而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噙着嘴角一抹优雅的弧度，

维罗妮卡这一刻只是轻笑着抛出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说起来，从利顿美、埃森克弗美到金鸢花，围绕着这些公司在华尔街股市的股价，这场金融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

「你现在知道股票做空的原理了么？」

听到这话时眼底一怔，不明白她这时问起这个的意义，但仔细回忆了一下，

方然发现他对此还停留在艾德琳告诉自己的简易说法上，

也就是股价下跌，结社就会获益。

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不急不缓地放下玻璃茶杯，

「做空者把向券商借来的股票卖出，然后等到一定时期后这只股票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