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自已想想就得了,就没必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陛下,四大神王之仇是不得不报,但三方大帝的兵马此时彼此攻伐,损失的都是我们神族的根基。”东华帝君拱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制止事态的近一步扩大,甚至本帝认为,这次那些黑衣生灵突然撤离,并没有那么简单。”
“陛下。”水月神王急道:“现在天庭空虚,东华帝君的意思很对,我们是否尽快调集大军回援天庭,否则一时再起事端,我们仍有可以处于被动之中。”
天帝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沉起来。
这一切,便是天庭的诸神将以往未曾露出的嘴脸暴露出来了吗?
现在这种时候,诸神皆在考虑着自身的利益,也都在考虑着自身的地位,却并没有任何一个设身处地的为整个天庭想过。
就似乎,这天庭本身就是自已一个人的。
三道前后不一的天帝昭令,便足以让天帝威德尽失。
更何况,在这种微妙的时刻,天庭的所有一切都会变得十分敏感。
任何的动作都是无限度的直接被放大。
然后,在那些根本无法自证清白的猜疑之间,便是天帝的失德,,,,,,
“围攻天庭的大军撤了,是谁下的令,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命令,竟然敢直接撤兵。”冷策砸了自已手中的玉如意,满眼的愤怒:“围困天庭的统兵将领是谁,直接拉出去砍了。”
多少年来,冷策已经很少有这种气急败坏的时候,更多的却是早已将自已的心境棱角全部磨平,任何事都已很难再打乱他的心。
可是现在突如其来的变化,却让冷策有了一种错觉。
好不容易趁着天庭空虚才将天庭围困,数以亿计的天兵天将被自已暗中困死不周山,全歼也只是尽早的事情。
偏偏就在这形势大好的情况下,统兵将领竟然不经过自已的允许而退兵。
这,又将他冷策置于何地?
一位老将直忙上前:“回殿下,四位统兵将军自天庭撤军之后,直接已分散到了各个战场之上。此时我们在下界的兵力突然增加近倍,攻陷下界各族,已经指日可待。”
“那四个老东西也是跟随了我无数岁月的老将,怎么这脑子却是如此的不用中?”冷策眼神之中满是寒意:“我的真正目标从来都不是下界的这些土着,只有天庭,才是我真正的目地。难道跟随了我这么久,他们的脑子都生锈了?”
“是先生传的命令。”
“先生?”冷策脸色微微一白,目光这中却是闪过一丝冷意:“先生又如何?骗道你们不知道,我才是你们的主君吗?先生又算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便可肆意妄为?传我命令,直接在战场上解除四位统兵将军职务,所属军兵,皆由现各营主将收编。”
“这,,,,,,”老将脸色微微一白:“先生为我军立下过赫赫战功,必不会无缘无故的撤军,依老臣看来,殿下应当还是先冷静下来,把先生的用意问明白再做打算不迟。”
冷策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身为臣属,执行主上的命令之时,却处处受制于先生。
甚至,冷策都很想问上一句,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可是,一想到皇天那深不可测修为以及算无一失的手段,冷策却根本不敢与皇天翻脸。尤其是在当着自已所有臣属的面前被皇天教训一顿之后,冷策隐隐之间似是感觉自已在众多旧臣心中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你们怎么知道是先生下的命令?”
“那殿下又怎么知道不是老夫下的命令?”皇天的声音自殿外传入,声音刚起之时还在殿外,声音落下之时已然站在了冷策身前:“这道命令老夫早已通知过殿下,早在殿下兵围天庭之时,老夫就说过天庭后续动作老夫全权处理,莫不是殿下忘了?”
“这,,,,,,”冷策脸色不由一变。
此时,皇天所说的只是‘通知’,而非‘禀报’。
这其中的分别,那怕是冷策已到了愤怒的边缘,却仍是能分得清其间的分别。
甚至在皇天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不屑。
如此巨大的军事变动,身为主君的冷策事先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只等到大军调配完毕,才象征性的通知了自已一声,这样情况,那怕是冷策对皇天心存惧意,却仍是感觉到了怒火滔天。
“我好不容易才布好的局,才困住天庭诸神。”冷策声音发冷:“先生就这么一句话,直接让我的大好局面直接失控,难道先生这么做,就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二?”
“你我之间,需要解释吗?”皇天声音不冷不热:“殿下以前做的许多事情,又何尝与老夫解释过?彼此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糸,殿下只管坐等达到自已想要的目地就是,又何必过问老夫行事的手段?就算老夫的用意说与殿下听,殿下又能明白老夫此局的深意吗?上谋伐智,下谋伐力,这等劳心之事,殿下不必过问。若有什么劳力之事,老夫自会通知殿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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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冷策的声音带着怒意。
“殿下,请找准自已的位置。”皇天丝毫不留半分情面:“殿下尽管做个逍遥主君便是,随便殿下想做什么,老夫都不会过问,只要在这种时候,殿下不给老夫捣乱老夫就谢天谢地了。”
“你,,,,,,”冷策一时不由气结。
曾几何时,自已也曾是在这一方天地叱咤风云的人物,世间生灵谁提到神族先太子之名不敬昂三分,可是现在自已在皇天眼中,却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傀儡。
“此次帝后身陨,又有四大神王袭击人妖魔三族在前,正是挑起人妖魔三族与神族大战的最佳时机,若是殿下在这种时候扯后退,老夫也只能先说声不好意思了。”皇天的眸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千万不要以为就你那点小聪明便能有所作为,若是殿下再给老夫使绊子捣乱,老夫真不介意换一个听话的人上位。”
冷策的呼吸渐渐加重,眸中却满是愤恨。
这等言语,却是真的根本没有把自已放在眼中。
“先生。”冷策脸色微微一白:“我现在只想问前辈一句话,在前辈的心中,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皇天却只是看了冷策一眼,终是没有说话。
看着这个曾经自已选中的棋子,此时却满心无语,,,,,,
北幽再次迎来了一场恶战。
而且是前所未的恶战,一队黑骑直接杀进了北幽腹地,为首的一位强者身高九尺,那怕只是骑着龙马呼啸而过,然而身侧方圆数百丈之内的北幽军阵根承受不住那位为首强者的威压,直接化成了阵阵血雾。
仅仅百骑,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所到之处,万军避易。
甚至那些根本来不及避开的北幽军队,直接全部身陨。
百余黑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足足三百万的北幽军阵直接被冲散。百余黑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个七进七出,仅仅不足一个时辰,三百万的北幽军阵还活着的生灵不过百余之数,但那些生灵一个个缺胳膊少腿,,,,,,
纵是在兵凶战危的恶战之中,百余黑骑竟无一折损。
“杨氏,你们好大的胆子。”
虚空之中,战帝执戟而出,数以百计白甲将士直接撕裂虚空而出,于半空之中与百余黑骑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