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小世界,其实和我们存在那一方世界一样,同样充满了血腥与争端,甚至在以往之时,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比起我们所处的世界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衣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显然对于这一方小世界的过往,青衣女子也有一丝同情。
“这里,虽然是的确是一方小世界,但真正的称谓应当是叫往生。”青衣女子长叹:“因为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绝望,活着便是受苦,甚至对于所有的生灵来说这一方小世界就是苦难的源泉,所以所有生灵都在向往着往生,重登极乐大宝。”
虫母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古怪起来。
往生?
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太吉利,似乎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有一种让人心中悲苦的感觉。什么叫做往生,虫母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这种最为不吉利的东西,那怕是虫母都实在不愿再接触。
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长袖轻挥。
随着青衣女子的挥袖之间,眼前立时显现出一幅大战情形。
一位魔神与另一位魔神正在交战,,,,,,
魔神挥手一扫,数百座万仞巨峰被崩碎,,,,,,
另一位魔神巨口一张,嘴中吐出一团黑色魔焰,方圆数万里直接变成了处荒漠,渐成沙砾,,,,,,
又有一对魔神在高空大战,两根磨盘粗细的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无数的洞天福地直接被打碎,,,,,,,
大战随处可见,动不动就是天塌地陷,时不时便是星海倒悬,在那些上古魔神的面前,那些山川湖泊就如同纸上所画一般,随手摧毁不费吹灰之力,,,,,,
有魔神恶战,妖鬼争雄,,,,,,,
总之,满目所及,皆尽都是处处酣战。
开山裂地,打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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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一方小世界的起初,甚至现在所看到的,也只是妖曾经的一角而已,更险恶的大战也绝不在少数。
虫母心中不由一动。
“几乎每一天,每一刻,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恶战。”青衣女子苦笑:“那些强者都是曾征战四方的魔神,战时自是所向披靡,可是一但闲下来,每一天都需要用大战来发泄那用不尽的力量。天塌地陷,江海填移也只是寻常,动耽便上百万上千万的生灵在大战中丧命。就这样过了数万年,那些强者之间却打的越来越凶,甚至有许多族群之间早已打成了不死不休,许多族群都已亡族灭种。妖族因为数量庞大,便成了那些魔神的血食。”
随着画面转动,残肢断骸,随处可见。
地上的泥土早已被鲜血染透,尸体密密麻麻的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现在那怕只是过往的一角显现,可却仍是让虫母看眼里无比心痛。
纵然只是观望一眼,亦让妖不由神伤心痛。
“妖族,某一时段就等同是妖魔鬼怪的血食,就如同他们圈养的食物之源。那时候的妖族,很多时候已经只能算是血食而已。”
“所以,我能理解妖族在为什么而战。面对那样的情况,妖族只能发出自已不屈的声音,在那世间求取一份生机。战天,战地,甚至只要是对妖族有半分恶意的任何生灵,他们都只能拼死一战。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也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他们不战,也许整个妖族,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一族小世界。”
虫母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战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身边究竟有多少生灵战死。”青衣女子摇头:“许多生灵倒下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许多生活着,但却并没有任何妖知道,他们活的很累,也活的很苦。”
战死疆场,固然陨落的悲壮,可是最终那些活下来的妖,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故友都一个个变成了曾经的记忆,一个个冰冷的灵位。
甚至很多连自已都不认识的生灵,最终却连什么都不曾留下,那其中的痛苦,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达得了?
“反抗,战斗。”青衣女子苦笑:“即然有了反抗,那些曾经压在妖族头顶上的生灵又岂会愿意?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生灵,岂会容忍自已圈养的血食有自已的想法,又岂会愿意那些血食真正的有机会站起来?那时候的妖族,四面皆兵,处处泥泞,甚至只要是连带着任何敢同情妖族的生灵,也会受到世间所有强者的排斥,成为被攻杀的目标。就算是当年曾稍稍与妖族有半点恩情的生灵,那段时间也只有狠下心来对妖族发起进攻,因为他们不打妖族,其他的生灵就会打他们。”
“后来魔神内讧爆发,更是将妖族拖入了死局之中。”青衣女子眼神中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魔族,本身就是这一方小世界中最强大的种族,双方打的天崩地裂,世界崩碎,直接逼的妖族连退路都不再有。那一战,堪称最黑暗的时间,挥手间便是毁天灭地,踏足便是天翻地覆,活在最底层的妖族,却承受了根本无法承受的无妄之灾。”
“那一战足足打了数百年,妖族伤亡之数,绝对远超千亿之数,几尽灭绝。那一战只打的天地碎成了片,原本的世界支离破碎,而妖族就是乘着那一场乱局的开始,从此开启了妖族崛起的时刻,终于可以在世间发出自已的声音。”
“天地沉浮,山河破碎,万妖碟血,众生悲泣。”
“在长达百万年的时间之中,妖族英杰辈出,妖族的血战终于有了回报,无数次的血战之后,击败了曾不可一世的魔族,打残了许多别有用心的种族。自此,妖族长达数百万年的霸主地位终于开始,曾一度压得世间众生望而生畏,曾一度打的万族臣服,举世再无任何一族生灵敢与妖族争锋,盖压当世,威凌世间。”
良久,虫母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
那怕只是听到青衣女子的言语陈述,虫母仍是感觉到了心神震荡。
可是,虫母虽然对曾经的妖主有些惋惜,却也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此年虫母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虫母对这个世间更加的绝望。当同情别人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同情自已?这个世间的生灵活着,又何尝不是众生皆苦?
在那曾经的过往,对于虫母来说同样的让人极度无语,,,,,,
“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要让我对妖族手下留情不成?”虫母一声长叹:“你更应当明白,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已的残忍。如果我们在面对妖主的时候还有一点点的侧隐之心,甚至有可能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同情,你会同情吗?”
青衣女子一声轻叹:“难道你以为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同情妖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但我们与妖主交恶,那就必须要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将其打倒。否则到时候吃亏的必然还是我们自已,如果我们还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到时候很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主,
“因为,妖族是真的会拼命,都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生灵,真要是撕破脸皮,必然会不择手段,死战到底。”
“这,,,,,,”
虫母终是一声长叹,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青衣女子的这些想法,现在虫母也实在不知道自已到底应当说些什么了,不过越是现在这种时候,虫母就越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可是卓君临他,,,,,,,”
“卓君临是卓君临,妖主是妖主。”青衣女子一声长叹:“我总觉得卓君临这次行事的目地没有那么单纯,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到时候卓君临真的成了阻力的话,那么不妨直接将卓君临先收拾了再说,那个小家伙身上的变数实在太多了,多到了连我都不敢有半点儿大意。若是真的任由卓君临从中使坏,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怕谁都不知道。”
“看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卓君临很想逃,可是他却清楚自已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即然妖主都已经打定主意了,那么自已若是不将妖主的话听完,妖主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已离开的。
像妖主这样地位的生灵,最注重的就是自已的身份和颜面,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妖主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定然是容不得自已有拒绝的权力的。
这一点,卓君临自然很清楚。
若是能逃得掉,那妖主就不是妖主了。
对于妖主的执着和手段,卓君临自然是非常清楚,即然妖主决定这么做开始,必然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自已这个时候就算是要逃又能逃到那里去。而且卓君临心中还有一种错觉,虽然自已与妖主并不是同一路人,但妖主现在却应当不会对自已不利。
这,也是卓君临现在的底气所在。
只要妖主不是想要弄死自已,就算是知道点什么秘密也不算什么坏事儿,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之任之。
万一要是将妖衣给招惹动怒之后,最终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已,,,,,,
这一点,卓君临可是深有体会,当自已抵抗不了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认命,,,,,,
至少目前心里明白,这时候再多的反抗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