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夜主伤心的却是,这些狐族生灵,却始都没明白自已为什么会被剿灭。
“原来,这就是狐族的心声?”夜主的声音微微发抖。
“不错。”
“好,本座今日就问问你,为了狐族的发展,我们这些底层付出了多少的怒力?没有得到你们想要的,你们不服。你们活着,所以你们想要,你们有机会开口,你们想要。可是你们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多少死去的生灵,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他们如何去要,如何论功行沉赏?那些举族战死的生灵,他们又如何讨要这些?你认为你们狐族未曾得到应有的,所以才要发泄要享受,可他们呢?论战功,各族之中也有不少生灵同样战功卓着,更有圣人出世,教化众生,有多少甚至连自已的性命都搭了进去?多少英雄豪杰,本是已经修行到了恒古永存不死不灭的极境,可到最后,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他们为了什么,又图了什么,莫大神通于身,纵然天翻地覆,沧海沉浮,他们也本可以置身事外,不染因果。”
夜主眼神里满是怒意:“多少强者,多少英雄,多少生灵,那怕到死,他们又何曾论功行赏,何来功德,何来贤名?比起那些铁骨铮铮的各族能,你们狐族又算得了什么,又能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已功勋卓着?就因为你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你们心中不服,就有了怨气,就将屠刀挥向了其他各族?本座告诉你们,功是功,过是过,那怕再选一次,本座也绝不会对狐族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因为在本座心中,你们已经不配再让我们各族尊重,甚至比那些仇敌更加可恶,因为你们的心理已经扭曲成了恶魔,变成了只会躺在功劳薄上为恶的魔鬼和疯子。”
持枪人身子一震,却并没有说话。
“当年剿灭狐族之时,那些伏诛的生灵,那一个手上没有沾过其他各族的血?那一个不曾对其他各族做出过天怒人怨的事情?”夜主眼神之中满是寒意:“甚至连本座自已也在问自已,这还是那些曾为这一方舍生忘死的狐族勇士?”
“就为了那些低阶,就要将我们狐族连根拔起?”
“难道那些低阶生灵,便不是我们这一方世界的一份子?”夜主的眼神之中闪过无尽的痛苦之色:“狐族真正没明白的,是根本从来都没有把自已位置摆正。难道就因为狐族修成了大道,便可以让高人一等,将世间的一切生灵都视为奴仆,任你们狐族予取予求不成?”
说完这些,夜主眼神里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
这些话,夜主从来没有对任何生灵说过。
因为在这个世间,已从来再没有任何生灵值得夜主说这么多的话。那些双手沾满血腥的狐簇凶手,早已消亡于当年的雷霆手段之下,绝无幸免。
曾经的过往,曾经的对错,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说的清楚。
当年各族与狐族之间的旧事,已经彻底让整个世间都已经变了性质。曾经与各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狐族,彻底与各族翻脸之后,甚至开始变得扭曲事实,为了达成自已的某些目地,不惜对曾经生死与共的其他生灵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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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狐族之手的生灵,又是何其之多?
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已经彻底的让双方失去了并存的可能性。
有些事情一但开始,就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
那怕是,这世间的众生,也绝对不会原谅狐族的种种恶行。
但对于狐族来说,各族却又是不折不扣的死敌,狐族当年的覆灭,与各族都脱不了关糸。这种因果关糸之下,双方之间已经成了死仇。
“夜主,你我的争论其实毫无意义,是非对错,也不是我们在这里争论便可以分辩清楚。”持枪者一声冷笑:“这个世间的所有事情,其实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当年若非是狐族战败,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一种说法。只有拳头和实力,从来才是真正的道理,这一点你认是不认?”
“不错,这话没错。”夜主一声长叹:“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对错从来都是功成而言。”
“那么,战吧!”
“今日,你真要在这无忧谷中一战?”夜主一声冷笑:“纵然狐族已经和各族撕破了脸皮,但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们狐族不清楚?真要是在这里战上一场,你觉得妖主会不会发疯?到那个时候,狐族是不是真的能承受得起妖主的怒火?”
“这,,,,,,”
持枪者终是一愣,神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
这一次,他们本就是为了无忧谷而来,除了来向白猿圣王复仇之外,更是要彻底将这无忧谷的最后宁静全部打破。
然而,现在有了夜主的到来,那怕是狐族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却仍是没有半点把握能战胜夜主。更重要的还是夜主所说的事情。
真要是在这无忧谷再战上一场,妖主的怒火只所狐族根本承受不起。
至少到现在为止,狐族虽然与各族撕破了脸皮,却并没有真的到发疯的地步。一但动了无忧谷之后,妖主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举动谁也不知道。很有可能妖主真的就会彻底疯狂,而且还是拉着狐族一起上路的那种疯狂举动。
这种结果,现在狐族也不得不考虑一二。
“换作其他的地方,就算是你们狐族不想再战,本座也会将你们所有生灵全部斩尽杀绝。”夜主一声冷笑:“但今日在这无忧谷中,本座也不想再起战事。带着你们狐族的那些家伙有多远滚多远,下一次再见面之时,那么就将是我们不死不休之日,本座也绝不会再给你半点机会。”
“夜主,你,,,,,,”
白猿圣王刚想开口,却被夜主挥手打断。
“即然这一次夜主让本座前来,自然是全权处理这无忧谷的所有事情。”夜主一声长叹:“如果真的在这里大战一场,只怕整个无忧谷都将不复存在。收起你们的仇恨心思,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没有必要让双方都发疯。”
“可是,,,,,,”
“妖主若是怪罪下来,自有本座来顶着,你怕什么?”夜主的目光在白猿圣王的脸上扫过:“或许这将是无忧谷最后的宁静,但只要能让战火来的稍晚一些,妖主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无忧谷。如今这种时候,白猿圣王除了要保护好无忧谷的一切之外,更应当做好随时都有可能走上前线的准备。”
“这,,,,,,”
白猿圣王面色一白,却终是没有说话。
或许在这种时候,连白猿圣王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来面对即将有可能发生的战事。而在未来的路上,又会不会是一条不归路?
这一切,白猿圣王也是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