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心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
“好像是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就与之前王府四周那奇怪的死亡现象有关?”
玉海棠点了点头,稍稍思考后,大概锁定为九州大乱前,那个临时居住在王府别院的神秘女子。
据其所知,从羽苍渺假死的那一天开始,那名神秘女子就孤身前往了北方,还在北疆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只是当时乱局初现,自己的目光多放在九州各地,因此对这件事的调查有所搁置。
后面秦凡又告诉她尽量别与那女子接触,很可能有性命之危后,她就将这个事情全都放下了。
如今看来,在回西北州府的路上,她有必要调阅下相关信息。
“颜姨,我们该回去了,这对你而言,复仇也才刚刚开始呢。”
听到‘复仇’二字,颜玉心的眼睛亮了一下,其所散发的气息也不再那么颓废和悲伤,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与玉海棠一前一后离开了这连一座山峰都看不到的冷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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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天凝地闭,寒风刺骨。
在自家三师兄和四师兄与凌绝山交手期间,身为小师妹的冷寒衣依旧沉默的前行着。
只是她的步伐极为诡异,一步迈出时,突然出现在前方几十米,再一步迈出,一下又越过了几百米。
顶着凛冽的狂风,她那身黑色的衣袍显得有些单薄,而其方圆千米内,除了一个戴着面具上绣有黑色‘甲’字的白袍人外,再无其他生命迹象。
突然一直跟随她的‘甲’停下了脚步,冷寒衣继续沉默的前行,不过在迈出一步后,察觉到那个跟屁虫并没有和以往一样,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远远的望着,这让她刚刚迈出的另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而她这种反常的行为,也和羽苍渺之前观察到的,以及转述给秦凡的信息有极大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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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按照秦凡和羽苍渺的猜测,自家这位小师妹应该是被当做工具人扔到了山海界,其意识也因为多次死亡而自我封闭。
但仅从她这一举动来看,羽苍渺和秦凡都猜错了。
“父亲他......出事了。”‘甲’的身影出现在冷寒衣的身旁,按理说对方超过了安全距离后,会因各种原因莫名身死,而偏偏‘甲’还活着。
“其实我早该想到才对,他要前往凌绝山前,就表现的有些反常,特别是亲自跑来和我唠叨的那几句话......”没有等到冷寒衣的回答,‘甲’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父亲说,他这一去将九死一生,最好的结果是找到一个平衡点,在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左右逢源谋得生机,不过他也讲,这种可能性不超过三成。
最大的概率是,他乖乖成为此局的棋子,被动的去拼一个死中求生。
他说过,从被东煌天庭选中后,自己注定会死,一旦东煌和西玄两方进入利益洽谈阶段,他这个燃起第一把火的小卒子,一定会被扔出来作为让对方出气的牺牲品。
所以,这一次是最后的机会了。
否则等到天外势力正式入局,他只能成为一个任人摆弄的傀儡。
可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把最后的机会赌在那个人的身上......”
“羽苍渺......”冷寒衣突然开口了,这让‘甲’的身体微微一颤,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话,声音很轻也很冷。
“这是我能给玉无视指出的唯一生路,只有以出卖东煌天庭的计划情报为代价,再委托那个黑心商人,混在那堆多方给出的交易条件中,才能换得他去保下你父亲一命。
只是不知道他猜没猜到,其中交易方之一就是玉无视。”
‘甲’有些紧张,声音更是颤抖道:
“可刚刚一瞬的心季,让我感觉父亲可能......”
冷寒衣从空间戒指取出一个令牌,上面刻着玉无视的大名,令牌上浮现出数道裂纹,好似轻轻触碰就会粉碎。
然后她直接扔给‘甲’,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着。
‘甲’小心翼翼的接过令牌,虽不明白冷寒衣的意思,但想起父亲的叮嘱后,再次保持安全距离紧紧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