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顺利吧。
……
安格尔让古德在藏书室的地板上铺了一层被子,今晚他决定就在这里睡。
雷声还在轰鸣,电光的亮白时不时的从窗口闪过。这让藏书室里没有点烛灯,也依旧不觉黯淡。
照理说,嘈杂的雷声会让人鼓噪不安。但意外的是,在时不时的轰鸣中,盖着软绵绵的被子,闻着书册的油墨香,安格尔竟然很快就静下心来。在极闹之中取静,这种心静反而让他思维活跃的更快。
安格尔回想起晚餐的时候,桑德斯说的话。
没想到他当时在测试天赋的时候,去的竟然是魇界!还有,当初他被那个满面缝线的怪女人追逐,竟然险些丧命。最让安格尔在意的是,他虽然没被那缝线女人杀死,但还是被她在背部划了一道伤痕。
不过,这道伤痕就像是桑德斯说的“特殊引导法”一样,充满着违和感,安格尔记得背部伤口明明在魇界时已经留了血,但回到现实后竟然什么伤势都没有。
还有一件比较奇特的是,他当初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去到魇界的?如果是肉身前去,摩罗在一旁肯定有所察觉;如果不是肉身前往,那又是以什么状态去的,精神?或者灵魂?在这种状态下,被那缝线女人杀死,会真的死吗?
这些问题,安格尔都是无解;只能等桑德斯回来后,再向他求证了。
被缝线女人划伤的地方,虽然没有真实伤口,但多次的瘙痒都显示了它的不正常。当初在芭比餐厅,安格尔想要向格蕾娅询问时,却因桑德斯强势闯入而打断。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桑德斯就是因为知道什么,才打断他询问吧。说不定,就连桑德斯收他为徒,也是因为这个关系。
思绪继续跑马,前一刻还在这边打转,下一刻安格尔又回想起远在旧土大陆的里昂哥哥、乔恩导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导师的身体怎么样了?哥哥是否已经在沃特福德继承爵位了?
说起来,哥哥还答应要带他去沃特福德的海洋剧院,听梅杰夫大师的独奏音乐会呢。估计,也没有机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