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利齿葵显示在了心之屋内,那它是属于执念还是执魔呢?”安格尔眼睛微眯,他上回进入心之屋,遇到的红衣安格尔,就是他的执念。执念每个人都有,并无大碍;可执魔就不一样了。
“在我看来,孽魔既不属于执念,也不属于执魔。因为孽魔对于萨贝尔骑士而言,其实是外来者。但如果要深究的话,应该偏向于执念吧,利齿葵虽然看上去是张牙舞爪,但实际上它并没有攻击萨贝尔骑士。直到萨贝尔骑士主动向它发出挑战,利齿葵才做出了回应。”弗洛德道。
安格尔也比较倾向于弗洛德的说法,孽魔的确不是原生于萨贝尔体内的,自然谈不上执念或者执魔。
“不是原生,而且还偏向执念,这对托比的情况应该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安格尔低声道,托比体内的极怨之念是它本身就携带的,而且必然是执魔,所以和孽魔入体还是不一样,“对托比虽然没什么用,但孽魔能通过心之屋显现,这样可以让后来的狩魔人在心之屋里,不断的面对内心的恐惧,并且最后战胜恐惧。”
弗洛德也颔首道:“是的,这样一来,也能让预备队的人,更加清晰的了解自我。”
安格尔:“说回萨贝尔骑士,我看实验报告上写,他来到心之屋后,看到了两扇门?”
“是的,他一靠近心之屋,就出现了两扇门。一扇门是通往观察室的门,里面是融入他体内的利齿葵。另一扇门,是他故居的门,里面据他所说,是一些旧友故人。”
“旧友故人?”安格尔暗忖,这扇门应该就是他本身的执念,或者执魔了。
“是的,具体情况他说的很含糊,不过已经确定,这扇门背后的人或事,应该只是萨贝尔骑士一生的执念,还未形成执魔。”弗洛德道,正因为是执念,他并没有去追问。
每个人都有一段秘密的伤疤,或是刻骨铭心,或是轻描淡写。
弗洛德自己也有。
所以,他并不打算去揭开萨贝尔深藏在心底的伤疤,只要不是执魔,就当是回味过往的一杯酒,饮下即无。
“只是执念么?萨贝尔骑士的心性倒是如一。”安格尔评价道,萨贝尔骑士一生经历肯定繁多,可纵然如此,执念也未化成魔,可见其心性是真纯粹。
“是的。萨贝尔骑士非常的可靠。”弗洛德也感慨道。
“既然都是执念,萨贝尔的例子对托比而言,用处就不是那么大。”安格尔沉吟了片刻:“看来,还需要去找找看,有没有心中有执魔的人?”
弗洛德思索了片刻,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我想起一个人,他或许可以试试。”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