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娘姓孟!”
人群中响起不满的窃窃私语,婵夕也阴沉下脸,“女儿随娘姓,这是规矩,哪有因为你一个人破例的道理。”
“孟就孟吧,姓什么不一样吃饭……我得快去小厨房看看!”漫香却顾不上扯皮,从凳子上一个高儿蹦起来,冲进厨房,“那几坛子酥炸羊肉还差着两道工序呢,别让耗子给我偷吃了!”
舞乐伎们的闺房都在二楼,婵夕给孟得鹿安排了卧房,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退了出来。
楼下的小厨房里传出热油沸腾的声音,听店里的人说,漫香的厨艺是平康坊一绝,她颇以自己的手艺为傲,所以也把厨房当作了“圣地”,研究重要的菜品时从不许其他人随意出入,她自己也不会轻易出来,孟得鹿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便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她的卧房。
房间里重要的抽屉都上了锁,孟得鹿只能在衣橱和妆奁盒翻翻找找,想找到些与义母有关的蛛丝马迹。
漫香的衣裙和首饰都是成套的,一层一层搭配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件多余的,就连她使用过的胭脂水粉也与众不同,比如同样是一盒粉黛,绝大多数女子都会用刷笔从粉饼表面随意蘸取使用,漫香却习惯从粉饼一侧的蘸取,这样,无论何时打开粉盒,用过的地方都像刀切豆腐似的干净整齐,没用过的地方却是崭新如初。
“这样的人往往精于规划算计,行事条理清晰,倒是很像漫香那副‘财迷’的嘴脸……”孟得鹿转念一想,又发现了疑点,“但是,义母的死亡现场却是一片杂乱,完全没有精心布置和收拾过的痕迹,这似乎又不太符合漫香的行事作风……”
不过,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毕竟在平康坊中,每个女人都至少拥有两副面孔,当然,也包括孟得鹿自己……
没有找到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孟得鹿只好先悄悄退出房间,门外却早有一个人在候着她了!
守在门外的人正是梅如,相比于告发孟得鹿,她更愿意在孟得鹿进店的第一天便拿捏住她的把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小天地中,多掌握一个人的秘密便可以少一个敌人,多一个跟班,反正孟得鹿偷的是漫香的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可以算是没本钱的买卖,所以她也并不声张,只是偏着脑袋歪着嘴角,阴笑地挑了挑眉毛,示意孟得鹿把藏在背后的赃物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