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千金摇头浅笑,轻松得仿佛在对待一个猜错了谜语的孩童,“胡帅,你猜错了!”
“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其一,郁尚魏是我亲手杀死的,其二,我富千金有偌大的产业,哪里值得为了区区一个男人毁于一旦,胡帅未免太小瞧我了!”
蒋沉接过话头追问:“那你究竟为何杀他?”
富千金知道这将是自己人生最后一场豪饮,嫌掌中的小酒盅不过瘾,索性拎起酒壶,仰脖痛饮。
昨夜,空中挂着难得一见的一轮血月,许久下落不明的丈夫突然悄悄摸回家来……
富千金急忙质问丈夫这些日子的行踪,丈夫却并不急着作答,只兴奋地道:“夫人!咱们的财运来了!”
听到“财运”二字,富千金暂且停下追问,示意丈夫说下去。
郁尚魏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拇指盖大小的黑色药膏递到她眼前。
“夫人,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跟各位官员交际,本想求个一官半职,谁知官没求着,倒捡着这么个宝贝,这东西叫‘极梦之舞’,吸一口便会瘾入骨髓,再不能戒,谁要是吸上了这东西,就等于被人捏住了七寸,只有掏钱的份!不瞒你说,现在,就连一些朝堂上的官员都对这东西欲罢不能呢,倘若我们能抓住这条命脉,一来,能财源广进,二来,以后我又何愁没有官做?”
富千金在万年县廨听蒋沉讲过“极梦之舞”的危害,浑身顿时汗毛倒竖,抬掌一把打掉那药膏。
“你,你居然沾上这种毒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