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蒋沉大步流星地向三堂走去,白镜还是放心不下,拔腿追了上去,“算了吧!你那么不会说话,再把明府给惹毛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出白镜所料,蒋沉刚向李正冠禀报完毕,李正冠手中的茶盏就直接向他的脑袋摔了过来!
“那是侍郎夫人!给她开膛验尸,你是怕我这县令的位子坐得久了?还是嫌你脖子上的脑袋长得牢了?”
白镜眼疾手快,稳稳接住空中的茶盏,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明府别急,小的们还没有说完呢,明府仔细想想,那死者虽然是侍郎夫人,但牢里关着的可是侍郎的独子啊!夫人毕竟已经死了,如果舍得夫人的一具全尸就能救出他的宝贝儿子,钟侍郎未必不愿意,到时候,您可就成了侍郎父子的救命恩人了,这泼天的人情您不接白不接啊!”
李正冠皱成一团的五官微微舒展,声音也洪亮起来。
“虽然说是死者为大,但命案关天,查明真相,缉拿真凶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告慰!更是对无辜之人的交代,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去做,倘若遇到任何阻挠,自有本官为你们一力承担!”
白镜一跺脚,双手恭敬地将茶盏摆回桌案,“要么说还得是明府!那小的们就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言毕,白镜拉着蒋沉一路溜出了李正冠的书房,又商量着再去钟府报信。
蒋沉却胸有成竹,“不必了,想必趁这会儿工夫,得鹿娘子已经去了。”
“得鹿娘子?”白镜面露猜忌,“老大,那个小娘们儿和钟府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啊?”
蒋沉一激灵,反手在白镜后脑勺上拍了一把,“别瞎猜!她救过钟府的少夫人,所以在钟府上有点面子罢了。”
白镜将信将疑,只暗暗懊恼错过了向地官侍郎献殷勤的机会。
蒋沉怕自己情急之下的巴掌打得重了,又安慰地抚了抚白镜的脑袋,感激道:“阿白,刚才多谢你在李县令面前替我说话。”
白镜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咳,自家兄弟,客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