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听了范世谙他们来的目的后道,“偷渡还是有可能的,不过不在这里。”
他指一个方向,“离这里大概20公里的一个小港口,专供渔民停靠。”
“那里曾经截获了几次偷渡来的船。”
再在这里耗着已经没有必要了。
范世谙跟他道了声谢,一行四人又驱车前往那个小港口。
相对于B市港口的井然有序,这里明显凌乱的多。
大大小小的渔船,毫无章法的停在不同地方。
地上满是漏下的鱼,被来往的人来回踩,已经成了肉酱。
即使在寒冷的冬天。
那股鱼腥味直冲鼻子,上脑。
除了上官燕与,其余三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黄昏时分,不准备夜捕的渔船都已经靠岸。
三三两两渔民坐在船上聊天,话题都是关于怎么找鱼群。
范世谙站在陆地上,观察一会,找了艘船跳上去。
船长是个年约50岁的中老年人,沉默地规整渔网。
相较于其它渔民对明天的憧憬,这个船长明显心不在焉。
“你好,警察。”范世谙在船长发怒前掏出警官证。
“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件事。”
“你说。”船长刚聚起的怒气立马收了回去,淡淡道。
“你见过这三个人吗?”范世谙出示三个死者站在木托上的照片。
船长停下收网的手,眼睛扫过每一张脸。
小主,
停在其中一张脸上,“这个我认识,赵枸,我这里的一个杂工。”
船长点的是昨天凌晨5点,环卫工人在郊区的一个路口发现的尸体。
也是时间最近的一具尸体。
“他死了?”船长收回视线,脸上的愤怒变成释然,“难怪没有准时来,原本前晚约了夜捕,我连定金都付他了。”
“一直等了他两个小时,没看到人。”
“害我去晚了,什么也没捞着。”
“原来是死了。”船长叹息一声,“可惜了。”
“你最近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前天上午。”
也就是说,赵枸当天就遇害了。
“平时他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呢?”
船长回忆了一会,摇头,“还真没有,他也不常来。来都是为了出海赚点钱。”
“不过...”船长收拢好渔网,放一边,“我觉得他不是夏国人。”
“偶然有一次听他打电话,一口安南话。”
“安南?你怎么那么确定?”
“警官,我们出海打鱼,时常能撞见越界的安南人,硬刚也是常有的事。”
船长说着捏紧拳头,那架势,恨不能一拳甩在过界的安南人脸上,“一来二去,听不懂,但也听得出。”
“不过,赵枸这个小伙很好,人勤快,又不贪心,可惜了。”
他又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叹廉价的杂工没了,还是真叹人死了。
“你们码头,像赵枸这样的人多吗?”
船长听他这么问,眼神多了点警惕,摇头,“不知道,警官,我们是靠力气生活,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么一听,不仅懂,懂得还不少。
他朝史泰使了个眼色。
“抱歉,你涉嫌窝藏偷渡人员,请跟我们走一趟。”
史泰取出手铐,大体格子往船长面前一杵,他彻底慌了,“警官,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偷不偷渡,就是贪他们价格便宜。”
这一吓唬,倒是吐出了不少东西。
这个码头有上千搜渔船,渔民本就是靠天吃饭,一条渔船,一般都是船长一家,亦或是带一两个亲戚。
有时忙不过来,就招杂工。
价格高了,不划算。
当然是谁价格低,就要谁。
码头上,固定的有那么十几个人,常年在码头揽零工的活。
一来二去,大家伙都知道这伙人来历不一般。
不过都默契的没捅出去。
毕竟价格比正常杂工要便宜一半,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再说,他们也只是讨口饭,并没有做伤害渔民利益的事。
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知道他住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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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书友们,还有一章,后面也会传到这章里。
请大家第二天7点后再刷新,有可能我传的太晚,审核不通过,第二天才能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