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高辛三个字时,曹明亮额上青筋暴出,绷直身体。
“等哥哥回来时,他又贴心地递了甁牛奶给哥哥,美其名曰,让他补充蛋白质。”
“哥哥一头栽到地上,从此长眠。”
“哥哥父母从医生暗示里读懂了意思,可他们只以为是儿子误服了药,从没怀疑到其他人身上。”
“即使知道是意外,他们仍陷入痛苦中。”
“这时,懂事的侄儿来了,他佯装不在意带了很多国外景点的照片。”
“毕竟他是导游,谁也没怀疑过他的用意。”
“曹家夫妇为了逃离伤心地,终是中了圈套,去了国外。”
曹明亮听到这,紧绷的身体又一点点平缓下来,“故事很好听,我听完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当然可以。”
汪淼收起摊在桌上的照片,一张照片从里面滑落。
曹明亮看一眼照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冷静下来。
“抱歉,掉了一张照片。”汪淼淡然地将照片捡起来。
照片是在曹宅主厅,六根金丝楠木柱都被褪去了斑驳的褐色漆,露出里面淡金色,如丝在涌动的木质内里。
又有一张照片从一堆照片里掉落,汪淼面色自若地捡起。
虽然他捡的很快,但半透明的橙红色玛瑙杯还是入了他的眼。
曹明亮搭在桌上的手,蓦然收紧。
没错了,这个光泽似玉又似玻璃的羊头玛瑙杯正是他翻遍曹家所有文献记录的那个。
它居然被挖出来了。
汪淼无视他变得铁青的脸,将所有照片放在文件袋中。
他取出五份验尸报告,翻到心脏那一面。
“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五个人又是怎么死的。”
丁桥受雇佣于曹家夫妇,除了主人的卧房,曹家角角落落他都清扫过。
梁上那行字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终于曹家夫妇走了,他有探查的机会,又恰巧被弟弟看见。
于是,弟弟就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