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瘫倒在床上的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不断地臆想着该怎么给狐族找麻烦,用白虎之力?绝对不行!龙吟?这玩意他还没法控制,而且还有一层关节,见不得光,如果让龙族注意到他,那乐子就大了。想来想去,以他现在到底本事给人家还真添不了什么麻烦,告诉师傅?更不行!
在床上转来转去,还折腾了好久,才终于沉沉睡去。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张清烛缓缓睁开眼,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用一只胳膊倚着窗户,探出半个头,观察起这个陌生的村子。由于张清烛的母亲是狐妖,所以对狐族的生活总是有几分探究的欲望。
街道在夕阳映照下略显昏黄,街道上种着一排柳树,柳树的嫩枝被晚风吹拂,轻轻摇曳,川流不息的河水泛着金波,点点闪闪,像是金色的鳞片,刺人眼目。夜色将暗,“人”逐渐多起来,变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气十足,张清烛远远地看着,如果忽略他们身上的兽耳和长尾的话,那跟人类社会也没两样,甚至可能比龙虎山都更像人类的社会生活,龙虎山都是修道之人,虽然不禁婚俗,但有志于修行问道的龙虎山门人总会下意识地远离这样热闹的世俗生活。
张清烛从窗户翻了出去,想要到街上人声鼎沸地地方感受感受久违的热闹,张清烛漫步在大街上,众多狐族很快就辨别出他是个人族,原因很简单,除了一身道袍,他头上没有毛茸茸的兽耳,也没有从步履之间拖出一条长尾,虽然显得好奇但似乎不过分惊讶,站在较远的地方张望过来,一边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可能就是议论眼前人族的来历。
张清烛沿着街道一只往前走,杏花的香气远远地飘来,张清烛有心去寻觅一番,仔细看看,但转念想到天色近晚,师父可能会来找,还有一个老狐狸待会还要招待他们师徒,为避免麻烦,张清烛放弃了这个打算,原路返回,心想,是不是找个时间逛一逛这个狐村?总不能不看吧?后半夜?出来再走一走?
张清烛刚刚返回他住的厢房,就听到外面有人招呼他,“小道长,我们海长老有请。”来人是个中年的狐妖,一双尖尖的兽耳很惹人注意,红彤彤、毛茸茸的,张清烛不禁多看了几眼,红色的耳朵?刚才溜达了一圈,没见谁的耳朵是红色的,稀有品种?所见的狐妖,耳朵大多是浅黄色的。有心想问,又怕唐突。
“请问您是?还有我师父呢?”
“我叫胡静,尊师已经在石松亭与海长老相叙了。”张清烛闻言,赶紧请这位中年的男性狐妖前头带路,赶去与师父会合,同时也好奇,师父来这狐狸村干嘛?仅仅是老狐狸盛情,自己不好却了情面?张清烛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师父好像对拜月教很感兴趣,可能是想要借着这次感情联络打听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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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在前头的中年狐狸回头微微一笑,对后面小道士不断若有若无地盯着他的耳朵表示不在意,或许是猜到了他的疑问,自顾自地解释说:“我这耳朵生下来就是红色的,后来更红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张清烛抬起头再次扫了一眼眼前狐狸精的红色耳朵,后来更红了?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但也不怎么在意,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经过一些街巷的弯弯绕绕后,张清烛眼尖,在还很远的地方就发现了一人一兽的所在,远远地望着,感觉会有些滑稽,一人一兽隔着个石桌对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对比强烈,宏远道人虽说长得矮胖,但毕竟比一只狐狸体型要大得多,看到这一幕,张清烛的心头才突兀地窜出一个念头:这个境界高深的老狐狸怎么还维持着兽身呢?这村子蛮大街的狐狸都化了形,可见化成类人体的形态更有利于妖类修行。
跟随着叫胡静的狐妖一起走进亭子,这亭子旁边还有一颗很高大的松树,亭子的名字可能就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