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翁让他出战的时候,曾经征求过他的意见,告诉他入侵七色宝塔的那个人很强,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出战,那就千万别勉强。当时他自信满满,拍着胸脯向白衫翁保证一定会手到擒来,把侵入者打得一败涂地、身心俱亡。可是现在,身心俱亡的可能是他自己了。早知如此,何必出战呢!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大会儿工夫,燕阳把阿佗的功力吸收完毕,将死狗一样的阿佗甩在地上。
这一幕,把密室之中的三个老者看得心惊肉跳。
白衫翁更是心痛难忍。
阿佗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以往的战绩也算辉煌,骤然之间变成这样,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了不说,在绿髯翁和黑衫翁面前更是丢尽了脸面。刚才他还言之凿凿地说阿佗必胜呢,可是现在的情形却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他的脸!
绿髯翁瞧了一眼因为痛苦、沮丧而低着头的白衫翁,知道安慰他也没用,于是扭头对黑衫翁说道:“黑兄,那人的强悍、诡异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现下三层堡垒已经塌陷,四层堡垒由你的得意弟子阿灿守护,你的意见是——”
黑衫翁哪还听不出绿髯翁的意思。无伤、阿佗皆是守护七色宝塔的顶尖高手,先后被那人击败,而且连全身功力都被人家收取了。阿灿的武功修为跟无伤、阿佗相若,如果让他出战,恐怕会重蹈无伤、阿佗两人的覆辙。为今之计,只有他们三个老家伙出面,才有击败入侵者的胜算。
想到这里,黑衫翁不加犹豫地说道:“绿兄,事已至此,该咱们三个老家伙出面了!阿灿出战的话,很可能也会成为炮灰!”
白衫翁怒恨填膺,愤愤说道:“两位兄台切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人虽则强悍,但是连克无伤、阿佗,应该是侥幸。阿佗是我的弟子,眼睁睁地被那个狂徒害了,你教我怎么安生!兄台且让兄弟我出面为阿佗报仇,斩了那个狂徒吧!在我所掌握的无坚不摧的鬼魅神功面前,那个狂徒必定殒命无疑!”
绿髯翁说道:“白兄暂息雷霆之怒,切莫意气用事。那鬼魅神功,阿佗已然施展过了,事实证明不是那人对手,白兄声言再次用神功对付那人,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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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衫翁摇头说道:“绿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阿佗与我修为不同,同样施展鬼魅神功,所产生的威力自然大不相同。具体地说,阿佗是被动施展,身体被神功拽着走,我则是主动施展,以身体驾驭神功,效果自当不同。”
绿髯翁摇头晃脑:“白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咱们三兄弟各有绝活在身,我以万年诀称雄天下,黑兄以无劫咒为人称道,白兄你以鬼魅绝活自得,其中任何一种功夫皆非寻常武者能够抵挡。然而凡事总有例外,而今那人裹挟着天大的自信而来,若无非常手段,岂能如此进退自如、连克无伤和阿佗两大高手?阿佗固然是你的高足,可是无伤难道不是我的弟子?若是挟私寻仇,我自当不遑多让,赶在阿佗出手之前前去斩杀了他。私情事小,大局事大,白兄应当权衡其中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