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说道:“朝廷已经允准了我的辞官,不日消息就会送到大同,以后不用在喊我大人了,还是叫东主吧!”
“东主比大人好。”杨远笑了笑。
辞了官,证明朝廷相信虎字旗不会谋反,表明此事到此为止。
刘恒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信函,说道:“这是外情局从京城送来的密函,你是外情局的司局长,你也看看。”
“是。”杨远上前一步,从桌上拿起信函。
刘恒身子往后一倚,背靠在椅背上,手里端起桌上的茶缸,放在嘴里喝了一口水。
站着看完信函的杨远眉头深皱。
他说道:“东主,魏忠贤这是卸磨杀驴,当初他在宫中不太受重视的时候,是咱们给他大笔银子,用来帮他疏通关系,如今他威风八面,看到咱们虎字旗对他用处不大了,便想要过河拆桥,心中简直没有一丁点信义。”
“预料之中的事情。”刘恒语气淡淡的说。
看到密函上所写魏忠贤要断绝与虎字旗的关系,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他预料之中。
杨远诧异的问道:“莫非东主您早就猜到魏忠贤会与咱们虎字旗断绝关系?”
刘恒点点头。
只听他说道:“如今的虎字旗已经是大明北方名气最大实力最强的商号,每年送给魏忠贤的那点银子,已经不足以让他满足。”
“他还想要霸占咱们虎字旗的产业不成!”杨远脸一沉。
虎字旗是他们的根本,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虎字旗带来的,作为虎字旗的一员,他绝不允许有人打虎字旗的主意。
刘恒冷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现如今的魏忠贤,大权在握,若不是东林党还在朝中,恐怕早就对虎字旗动手了。”
“属下请求去往京城,亲手结果了此人。”杨远躬身请命。
刘恒抬起右手摆了摆,说道:“他的敌人不是咱们,是朝中的东林党人,你动手杀他,岂不称了东林党那些人的意。”
“东林党的那些人要真有本事,早就解决魏忠贤这个阉人了,哪会等到现在,让魏阉有了壮大实力的机会。”说起东林党,杨远不屑的撇了撇嘴。
天启刚登基的时候,魏阉顶多是宫中一个稍微有一丁点权力的小太监,反观东林党,可以说是众正盈朝,又有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