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爵士这才回过头,紧了紧斗篷的领子,跨过巧克力浇筑的门槛,走进了这间非常具有特色的公馆郑
见到有客人造访,一个面包人蹒跚着迎了上来。
“日安,先生们。”面包人费力的鞠了个躬,瓮声瓮气的问了声好。马修注意到面包人菠萝包脑袋上挤出几道深深的沟壑,不知是不是它的笑脸;而法棍做的胳膊腿又很难打弯,破碎的面包皮与身上的糖粉正随着它的鞠躬,簌簌的向下落去。
不知道如果这个面包人站不起来了,会不会被这间公馆的主人端上餐桌,年轻的吸血鬼默默思量着,同时安静的脱下罩在外面的斗篷,交给了另外几位赶来的面包人侍者。
必须承认,风干的法棍真的很结实,用来挂几件斗篷外套毫无压力。
一阵微风拂过,一缕甜丝丝的气息争先恐后的钻进年轻吸血鬼的鼻子里,让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产生一种奇特的满足福
这股满足的感觉在他跟着弗里德曼爵士走进蘑菇屋,看到一张宽大的苏打饼干桌子,以及桌子后面的胖巫师之后,立刻烟消云散。
那是一个强壮的胖子,即使隔着宽大的袍子,依旧能够清晰看到肌肉鼓鼓的轮廓。他的眉毛很粗,眼睛很,眼神幽深,两颊微微向下耷拉着,仿佛一头虎视眈眈的沙皮狗。
但马修绝对不敢在胖巫师的面前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因为坐在那张苏打饼干桌子后面的,是在阿尔法学院与他堂哥齐名的麦克·金·瑟普拉诺,血友会的副会长,祥祺会的创办者,整个古堡中最有权势的几位学生之一。
“弗里德曼?”见到两位客人,桌子后面那个强壮的胖子并没有站起身欢迎的意思,而是眯着眼,嘴唇抿的更紧了一些:“你竟然有胆子来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