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年轻血族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了解堂兄的想法之后,马修·卡伦很快便选了个合适的契机告辞,避免打扰堂兄太长时间。
临走前,他想起来时阿尔法堡走廊里那些忙碌的身影,顺口问了一句:
“我来时路过阿尔法堡三楼的走廊,看到有些人在挂银色的幕布……他们在干什么?”
“周三血友会有一场小规模的聚会,他们在给演讲人搭建舞台。”弗里德曼爵士接过小精灵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摇着头,抱怨道:“他们原本有更优雅一些的选择。”
马修不知道堂兄所谓更优雅的选择是什么——他更倾向于堂兄是习惯性的批评——而且他也对那个小聚会完全不感兴趣,但他绝不会表现出来:
“真是令人期待。”
他装出似乎对这个聚会有点兴趣的模样。
“完全是浪费时间与金钱。”弗里德曼爵士毫不客气的抨击道:“每增加一场这样的聚会,都会强化学院之间的仇恨,扩大两所学院之间的裂痕……完全无法理解学院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出现。而且还瑟普拉诺那个充满偏见的家伙负责这些事务。”
马修在心底挑了挑眉。
他有些不确定堂兄的怒气是因为血友会将上述事务交给瑟普拉诺负责,还是因为堂兄真的为学院之间日益增长的仇恨担忧。他觉得更像是前者。
“社团不就是这样运作的吗。”马修低声劝了一句:“通过构建一个真实不虚的对手,达到团结朋友与伙伴的目的;用他们的语言、口号与愿景,为学院的徽章增光添彩。”
弗里德曼爵士惊讶的看了堂弟一眼。
“看上去你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成人的世界聊天。”他的表情不乏赞赏:“用那些华而不实的空洞词汇,堆砌出你的观点,让陈词滥调显得更优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