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郑清回头看向萧笑。
宥罪的占卜师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嘴唇微动,将自己卜算到的情况向队长做了汇报——那些发疯的盖特拉西不知为何,并未追进这片水湾,事实上,它们可能很早之前就消失在寂静河某处安静的河畔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萧笑之前所言‘西南大吉’可以说是算的非常准确了。
年轻公费生按住这丝杂念,心底笃定了几分。
“咳。”
他回过头,轻轻咳了一声,脸上堆出一丝假笑:“我们就是夜间集训,出来跑跑战阵……但就像你看到的,技术不行,战阵水平还有待提高呐。”
安德鲁微眯起眼睛,对男巫的解释不置可否。
但郑清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看戏的鱼人们身上:“……倒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未落,萧笑的声音便适时响起:“按照巫师联盟出台的《临钟湖鱼人保留地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任何鱼人长时间上岸都需要有充分合理的原因,提前进行申报,然后得到第一大学的允许,并由校工委颁发‘临岸签证’……未经许可的登陆在《巫师法典》中与新世界的原住民偷入巫师界同罪,都属于违法行为。”
实践中,这种违法大多会被认定为‘偷渡’或者‘走私’,于临钟湖的鱼人而言,受到这种指控后,轻则会被禁足湖底深处,再也无缘部落权力;重则可能会被第一大学放逐,成为一头可悲的流浪鱼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朋友’没有获得签证呢?”安德鲁同样假假的笑了一下。
“那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呐!”张季信迫不及待逼问道。
“好说,好说……这位是张叔智学长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