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信,一律拣出,丢进一团厉火中烧掉,听都不听。
其他的信,郑清只拆了百十来封,便已经精疲力尽,感觉久违的头痛似乎又要隐隐发作的模样。
来信中十之八九,都在‘问候’他——问候他久远的祖先,问候他身染的恶疾,问候他的生殖与消化系统末端。
许多问候的信笺中还夹杂着充满勇气与正义的挑战书,仿佛郑清不是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在校生,而是一头躲在沉默森林深处,以不满三岁的儿童及处女为食的地狱恶魔。
即便那些没有问候,显得很有礼貌的来信,也不乏询问‘巫师与狐狸间真的有生殖隔离吗’‘人怎么能生出狐狸’以及‘苏议员变成狐狸后到底有多大’诸如此类的奇谈怪论。
与之相比,某些无名巫医用神秘兮兮语气提供类似‘大力丸’之类药物的广告信,倒显得非常正常了。
类似的‘正常’信笺不在少数。
比如贝塔镇邮报、恒河日报等来信预约采访;某不知名安保公司热情洋溢的自荐;保险公司的意外险与人身伤害险广告;甚至还有着名爱情魔药的代言邀约。
总而言之,只因这璀璨的俗世,光怪陆离,大地众生太美丽,为贪嗔喜恶怒与悲欢哀怨妒着迷。
肥猫团团早已醒来,翘着尾巴,绕着年轻公费生转来转去,只不过它并不关心长吁短叹的男巫,而是死死的盯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团厉火,好奇打量着火中沉浮、破碎的各种型号的大嘴,一副跃跃欲试,想掏一爪子的模样。
小精灵们嘤嘤着在半空中追逐嬉戏,无知而幸福的飞舞。
下课铃响没多久,满脸淡蓝的胖巫师便急吼吼挤进宿舍——与平日相比,今天他的体型控制不太成功,这让宿舍门显得狭小了许多。
郑清在心底算了算时间,从下课到回宿舍,胖子绝对没时间吃饭。
这让他对未来愈发绝望——能让喜爱美食的胖子都放弃午餐,一心一意来找自己,可想而知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能有怎样的反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