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渊唇角轻抬,不动声色间来了些兴致,一手闲漫收进西裤兜里,姿态从容地问她:“伤到嗓子,你觉得应该赔多少。”
没想到老板会接她的话。
打工人,终归是怂。
由她挑起的开端,却没勇气继续捧哏。
梁微宁清眸微转,抬手将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缓声道:“陈先生背后有强大的公关和律师团队,最后能赔多少,根本不是我说了算,比起计较眼前得失,我更愿意让陈先生心怀愧疚。”
“愧疚。”陈敬渊话音停顿两秒,目光落在她精致柔和的眼尾,声线低沉,“你太低估商人。”
女孩转过脸来,定定看着他,“陈先生是一名纯粹的商人吗。”
反将一军。
她很懂得如何趋利避害。
陈敬渊淡淡一笑,迈开长腿朝牧场深处走,“纯不纯粹,若有机会,梁秘书可以试试。”
梁微宁静立风中,视线追随那道清贵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