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这是何等狂妄的言辞。
孙起道:“在下是说,薛武等辈,徒有虚名,不过待宰之人。”
邱荣顿时就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他不知道该说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该说他勇气可嘉。
但这是恩师所荐,以恩师脾性,又不可能开这种玩笑。
暗皱眉头之后,他幽幽说道:“足下可知,薛武大小战役,三十余场,鲜有败绩。”
“在下略有耳闻。”孙起不慌不忙。
“既如此,安敢狂言,藐视当今名将。”邱荣道。
“非在下妄自菲薄,只是薛武用兵,确有破绽可寻。”
“破绽何处?”
“凉军作战,喜掠城池,不太注重后勤补给线,城中物资对他们来说,就是粮草。”
孙起道:“可若采取坚壁清城的策略,则凉军必不敢长驱直入。”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方略而已,但我国主帅,偏要与薛武打硬仗,此乃以短击长,安有不败之理。”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关乎国家安危,为将者,若意气用事,死伤的,就不仅仅是数十万将士。”
“因而,相国不可不察。”
邱荣闻言,凝声道:“你是说,我桓军统帅,项戈将军的战术有问题?”
“难道不够明显吗?”孙起直接道。
“好吧。”邱荣叹了口气,又看向孙起道:“足下所言,本相已知,不过军国大事,非我一人所能决定,且现在我王,被一帮大臣鼓动,有割让福安、求和之意,值此之时,再言战事,恐无效果啊。”
“相国说什么?割让福安?”孙起瞪大了眼睛。
或许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反应,邱荣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
“不可啊!”孙起大急,甚至都站起了身:“若割让福安,桓国危矣!相国理应劝阻大王才是啊!”
“本相劝了,可奈何朝中求和派太多,无甚效果。”邱荣看了他一眼,又压压手道:“你先坐下。”
“这!”孙起呆呆坐了回去,稍顿之后,眼珠一转,又道:“在下可以就福安一事,劝大王放弃割地,不过前提是,相国大人需带在下进入朝堂。”
“哦?你有办法?”邱荣精神一震。
“是的。”孙起回答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