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中大臣,柳长卿当然知道文华殿是什么地方,可闻言之后,却是面露难色道:“大王,非臣不愿,而是术业有专攻,在治学上,还是董舒大人较为稳妥啊。”
“他不行,你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吧。”萧远言简意赅道。
“这……”明白萧远已经下决断了,柳长卿不再作推脱之词,而是直接点明要害道:“王子公主们,尚且年幼,顽皮,乃孩童之天性,而治学,必当严谨规矩,这便有了难处,非手拿戒尺不可。”
“那你就拿上戒尺。”萧远道。
“拿戒尺没问题,可一旦王子公主们顽皮不学,惩罚之下,大王不说什么,可王后娘娘和王妃娘娘呢,她们一定不会依的,这学,也就难治了。”柳长卿道。
“她们敢!?”萧远正色说道:“治学不可废!在王子公主们的教学问题上,柳卿,你只管按规矩来!谁敢从中阻拦,本王饶不了她!”
“如此,微臣领命。”柳长卿说着,又正色道:“不过大王,臣的治学规矩,可不同董舒大人,就怕到时候,连大王也会心疼孩子们啊。”
“哦?这本王倒想听听你的规矩。”萧远饶有兴致。
柳长卿解释道:“凡五岁以上的王子公主,卯时即起,至文华殿就学,午时还宫,不能延误,否则,按迟到责罚。”
“恩,可以。”萧远点头。
柳长卿继续道:“除了王子公主们自己的生日和其他节日之外,一年之中,还可有二十天的假期。”
“才二十天?”萧远不乐意了,想了想道:“每个月八天休息吧。”
这是按照周末来算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面上虽打,可心里难免要心疼的。
柳长卿道:“大王啊,古往今来,多少人都忍受不了书案之苦,然而,无学识,何以治天下,君上的孩子们,都是我秦国的未来啊。”
听到这话,萧远打趣道:“本王就没有太多的学问,怎么就打下了这大大的江山呢。”
“这这这。”柳长卿顿时慌了,连忙说道:“大王的文韬武略,何人能及,又何出此言,令微臣惶恐啊。”
“哈哈,好了好了。”萧远一乐,摆摆手道:“劳逸结合嘛,一年只二十天休息,太苛刻了,就按本王刚才说的。”
“这,这,好吧,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