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希望在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什么纰漏,比如:最后一秒被宁爻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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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宁爻拍拍耳朵,像是想要手动拍好一台故障的机器一样。
高扬困在黑雾之中,只听见外面耳刮子抽得啪啪响。
“大哥?”他试探着发声。
宁爻:“没你的事。”
“好嘞。”高扬缩了回去,安安心心地当起了鹌鹑。
“荷鲁斯,这就是你说的信号稳定到能跨越世界的神识相连术?”宁爻扭头就开始兴师问罪。
荷鲁斯懒得搭理他的诘问,任宁爻一个人在空旷的识海中无能狂怒。
但很快,他便再无暇顾及神识通讯的信号问题了。
不知不觉间,他带着高扬走了很远,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而此地非常安静,他能感受到,这种安静不是寻常的安静。
它仿佛一种等待,一种伺机,是一种不怀好意的期盼,期盼着某件事情的发生。
任何人处在这种环境中都会本能地感到不安,宁爻也警惕起来,他默默将黑雾贴着地面铺了出去,同时借此展开神识,努力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可惜依然只有若有似无的气息,难以捕捉到真实有效的信息。
宁爻沉思片刻,决定将感知功率开到最大。
这等同于将他的神经末梢全都裸露在外,没有了皮肉包裹,完全赤裸地去接触外界的刺激,虽然危险,但效果也非常显着。
他听到了键盘敲击的声音。
咔哒、咔哒、咔哒
迂回地指向这片黑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