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爻看得眼皮直跳,弱弱地指着正在推药的针管问道:“话说这针管……该不会是……兽用的吧?”
队医毫不避忌,十分坦然地承认了:“没错,大家都知道我开药剂量向来很猛,这整个蒋组的人,只要不是快死了是绝对不会来找我治疗的。”
宁爻难得担忧地望向地上生死不知的安翰:“那……他承受得住吗?”
队医推完一管药,淡定地收起家伙什:“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一号盯着潇洒的队医,眼里闪烁着星星:“……好酷。”
宁爻赶紧捂住一号的眼睛:“你可学点好的吧,不然安翰醒来又得发疯了。”
队医背上医疗箱,拉开房门向宁爻和一号拜拜:“再见各位,我要享受假期了,有事没事最好都不要叫我——除非谁快死了。”
宁爻悄悄瞥了眼地上的安翰,也朝队医挥挥手:“再见医生,不过我猜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队医好像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边“呸呸”地骂着晦气,一边脚底抹油火速开溜了。
安翰还在地上趴着,虽然没有死掉但好像也没有恢复健康,救人的医生刚刚离开,管事的嘤嘤早已跑路,现在患者周围只剩下一圈茫然的围观者。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宁爻决定找点话题。
他看向吃瓜三傻,十分客气地问:“还没请教三位怎么称呼?”
三傻颇有些受宠若惊,赶紧七嘴八舌回答:“啊这,宁老师您随便喊就行。”
宁爻笑笑:“随便喊是怎么个喊法,总得有个名字吧?你们也别‘老师老师’地叫了,叫我宁爻就好。”
三傻局促地互相望望,终于有个人向前走了一步:“宁爻老师,我是谭艾,他是陈恒,这个妹子是池念,那个……记不清也没关系的。”
宁爻的瞳孔几不可见地微缩了一瞬,但随即又用夸张的笑容掩饰了过去:“怎么会记不清呢?很好记嘛,谭艾、陈恒和池念。”
一号眼眸微抬,敏锐地捕捉到了宁爻语气里些许的不自然,但却很有眼色地选择闭口不谈,只是开始默默观察起面前这三名吃瓜队员。
宁爻又和他们浅聊了点有的没的,直到趴在地上的安翰轻轻地“嘶”了一声,三人才晃过神,手忙脚乱地抬起人往客舱卧室送去。
目送他们走远,一号才转身戳了戳宁爻的大腿:“你刚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