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爻双手模拟成刀,在半空中比比划划:“分尸啊。”
“一定是对死者本人有着不小的仇怨才会如此处理尸体吧?”
“他们父女俩有嫌隙,我和岳父的关系的确算不上亲近,但也绝对没仇,分尸什么的我可不敢”池卞澍镇定自若“我连鸡都不敢杀。”
“我还没说什么,你别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嘛~”宁爻笑得贱嗖嗖。
池卞澍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只能端起面前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
宁爻不再逗弄他,很丝滑地将头转向池卞澍身边的陈恒。
“陈先生,你来做个配合调查的表率吧。”
陈恒面无表情,手肘撑在桌沿两侧,手指交叠忖着下巴:“你问吧。”
宁爻终于拿出了一点真正像个侦探的派头:“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陈恒:“老爷派我去取包裹。”
虽然只是很简短的回答,但宁爻还是察觉到不妥:“去取包裹,不是取到?就这么一艘船,就算是豪华游轮,路程也不可能很远。你耽搁这么久,还抽空去了宴会厅,居然没空把包裹取回交到老爷手上?”
陈恒:“嗯。”
“嗯?!”
宁爻震惊:“什么叫‘嗯’?你甚至都懒得反驳一下我?”
陈恒:“事实就是这样,没什么好反驳的。”
宁爻:“但这样的说辞对你自己很不利诶,时间线上太过可疑,很难让人相信你的清白。”
陈恒依然冷淡:“无所谓,清者自清。”
宁爻挠头:“哥,你这样的回答,实在算不上多配合调查啊……”
陈恒垂眸,思索片刻:“我最后一次见到老爷的确就是他派我去拿包裹,但他交给我的任务不止是取包裹这一件事,所以我的动线并非只是简单的一趟来回,而是去了好几处别的地方。将包裹交付给老爷是这次任务最后的一部分,只可惜我再也没法完成这个任务了。”
“至于更细节的部分,恕我不能多说。虽然老爷不在了,但有些机密依然是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