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爻咂咂嘴,像是在品味谭艾的话:“这话真假参半,你确实很清楚作伪证的后果,确切来说是作伪证被拆穿的后果。”
他笑:“你敢这样信誓旦旦地对我们下保证,只不过是很自信你的伪证不会被拆穿而已。”
谭艾一时语塞,不停地舔着嘴唇,干巴巴地重复:“你没有证据。”
“既然已经确定了嫌疑人,那咱们找起证据来不过就是按图索骥,方便得很~”宁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谭艾更加心慌了。
“啧啧啧,心虚了?”宁爻继续火上浇油地大开嘲讽“我双目失明,但听觉灵敏,现在都能听到你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了呢。”
谭艾捂住自己的心口,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宁爻窃听自己的心跳。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没有证据,全靠瞎猜,回答你的问话简直是耽误时间,我不会再开口了。”
谭艾动作浮夸地捂住了嘴,以表决心。
“真不说话了?”宁爻问,只得到谭艾鼻孔里喷的气。
宁爻不死心:“你肢解了死者?”
谭艾依然瞪大了眼,捂紧了嘴,一副誓要抵抗到底的模样。
宁爻很是理解地穿上鞋子:“行行行,不就是证据嘛,简单,你就安安分分地坐在这儿,捂着嘴等好,我马上给你脸打得心服口服。”
撂下狠话,宁爻便自顾自地起身离开了小会客室,耿勋冲谭艾抱歉地笑了笑,也赶紧脚底抹油。
“你有头绪了?”他追着宁爻的脚步,充满好奇却又不敢高声询问。
“没有。”宁爻的回答让他当场傻眼。
“没有?!”耿勋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那你刚刚还敢搁里面大放厥词?”
“我不是都说过了么——按图索骥,我们只要搜寻和谭艾相关的线索不就行了?”宁爻又作出那副欠扁的高人模样。
“我虽然理解你说的意思,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耿勋说道。
宁爻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领会精神就好,不要在意细节。”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耿勋问“反正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查。”
宁爻停下脚步:“咱们的密室卡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