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满月挂在夜空中,他一边撕开血肉,一边抬头嚎叫!
狼的最后一声嗥叫还在耳边回响,他被自己的汗水弄湿了,薄薄的床单粘在身上,让他感觉身上的皮肤发痒,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做了那个梦,他明明摆脱了很久了。
他伸手到床头柜,找到了他的酒袋,它是满的,而昨天它几乎是空的,他一定是拜访了他经常光顾的供应商之一,比如布鲁诺啤酒厂的菲利普,或者马瑞米迪亚的马克鲁格。
畅饮反而让他从模糊中清醒了不少,在他上方是熟悉的木制横梁和灰泥天花板,现在是凌晨的时间,他躺在狭窄的床上,思索着要不要起来出去走走,即使现在是冬天每日最寒冷的凌晨,但也不能保证绝对不会有打扰死者安宁的家伙。
说干就干,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将兽皮长衣简单裹上后走出了温度只比屋外稍稍暖和一点的破陋房屋。
将补丁的木板门搬好到原来的位置,他在凌晨的冰冷中吐出结晶的雾气,在月光下夜间的寒冷薄雾中,一块块墓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有的带着渡鸦浮雕,有些刻着黑玫瑰的印记,但更多的只是带着普通名字的墓碑而已。
这里是城东边区的墓地,虽然说和真正的摩尔花园只有一墙之隔,但这里外可是天差地别,能葬在摩尔花园里的人都是经过正规的葬礼仪式,并且有摩尔牧师的守护。
而有些人,也许不是大多数,是没法葬在摩尔花园内的,只能简单埋葬,而人们将位置集中在了一个靠近摩尔花园的区域,因为摩尔牧师有时候也会照看一下这些死者,而他也就是这里守墓人。
新鲜的血气味?他的鼻子抽了抽,大概是最近又有新葬的人,一般葬在这种地方的人能留个尸体挺不容易的。
他敏锐地听到了远处细碎的翻土声,他磨了磨牙,大步越过霜冻的土地和低矮的灌木赶去,明显的响动惊飞了停伫的黑鸟,他踩碎一片枯枝,在荒墓地的阴影后看到了双黄绿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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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咆哮了一声,以前这招对这些家伙屡试不爽,但今次似乎不太奏效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缓缓抬高,似乎站直起来,而且比一个常人要高得多,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鬼怪。
他危险的眯起眼,心中警铃大作,他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风向在那个瞬间转变了,向他吹拂过来,他嗅到了野蛮的腥臭味。
在他下意识地准备发起攻击时,那个危险的东西在黑暗中猛地腾跃消失在了夜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