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都说不明白的。”白凤慢慢地喝茶吃点心,看上去早已做好计划,想好退路:“嫣儿,你把这份公告交予小妹过目,如若没有疑问,便再整理一份贴到外面去。吃完早饭,我待会儿便要将敌营布局图送去赵家。”
“凤哥哥,难道不向众门生解释清楚贺拔公子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慕容嫣拿过告示,续道:“你一夜不睡,若是身体撑突然不下去了,岂不会误了大事!”
“关于敌营布局图之类的军机要事,我们切记一定要只字不提,唯恐事情发散出去,让贺拔兄妹提前做好了防备……还有一件事,嫣儿你先将公告送去吧,其它琐事先不要管。”说罢,那位少年剑客便佯作全没听见对方劝自己去休息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少顷,慕容嫣如期返回,与白凤相约接过守灵之职,目送对方走出御夷书院。
路上沿街早市比几日前热闹了许多,气候更是宜人,白凤知道适合征伐的季节既要来到,神情又沉重了些,一时间只觉得街边欢快的气氛与自己格格不入,下意识地驱动马匹疾奔而过。
是时正值赵家人烧香供奉菩萨之际,然赵括得知白凤时隔半日又再次来访后,马上夺门而出,不顾颜面礼数,竟直接将对方相迎至佛堂前。
“如何,白兄可是又得到新消息了?”赵括拨弄着发冠,理了理头发。
白凤双手献上图纸,回道:“赵兄,那个贺拔弘毅,昨夜被联军的刺客所害……临别前留下了这份贺拔兄妹的军营布局图。”
“啊?贺拔弘毅死了!”赵括不经意间大吼了一声,把仍在礼佛的父亲赵苇惊动地回头怒嗔道:“囊之,你在此地大吼大叫的作甚?”
赵括马上怯懦地底下了头,拱手敬道:“回禀爹爹,白兄方才送来西线敌营的布局图,我等苦苦找寻的破局之法或许就在其中!”
“噢?”赵苇听罢,马上放下香烛,随即表现出兴趣盎然的模样,走到白凤身前,道:“白公子,快随我来!”
白凤前一刻刚点头应承,赵苇便走出了佛堂,以极不合理的旺盛活力、矍铄精神招呼来几个下人,说:“快把樊先生请来前厅!”
少顷,众人齐聚前厅议事。